“嘿,这是为你大哥查找杀死他的凶手,你还不乐意是吧?”毛鸿宾皱着眉,看着李明哲竟然还摆起了架子,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这个意思。”李明哲看毛鸿宾瞪了眼睛,举着惊堂木要拍下去,只好退了半步,“我只是这样说,审案断案这种事情当然还是您要做主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说得还是让人不痛快。但毛鸿宾可不管那么多,又让秦朝歌赶紧带着仵作等人,急急忙忙地去了郊外李家祖坟地,将李明远的尸身给挖了出来。
这事情闹得也挺大的,围观的人不少。看热闹,都喜欢站头排。秦朝歌已经努力维持秩序了,但依然还有不少人想凑近了看看。
不管怎么说,忙乎了大半天之后,李明远的棺材终于被挖了出来,也撬开了棺材盖。仵作立刻就动手清理起来,看着那一堆黑黝黝的尸骨和已经破损的寿衣,他很快就说:“这必然是中毒死的。”
李明哲立刻嚎啕痛哭起来,那样子极为凄惨。李家的不少人,包括了其他女眷也都在现场,一时间哭声一片,方圆百里甚至能够听到干嚎的声音。
毛鸿宾虽然没有站在棺椁前,但就算是距离二十米外,也被这震天哭声搞得心神不宁,他斜眼看过去。蓝筝月跪在地上,愣愣地看着已经变成一堆黑骨头的丈夫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明哲哭了一小会儿之后,就狠狠地踹了蓝筝月一脚,差一点点将她踹进坟墓之中。“你个荡妇,坏坯子,我哥哥怎么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这样对待他!”
声音嘶哑凄厉,看的不少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都开始说蓝筝月不守妇道,心思歹毒,谋杀亲夫。
秦朝歌还是扯了蓝筝月一把,没让她真的掉下去。不过,秦朝歌也没有特别客气,已经用麻绳将蓝筝月双手背剪捆了起来。
毛鸿宾则喝道:“蓝筝月,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联合外人,杀害自己的丈夫,罪不可……”
话还没说,蓝筝月已经喊了起来,“大人啊,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是小叔想要独吞家产,想要将我扫地出门啊!大人,您要替我做主啊!我要状告李明哲,诬陷我!”
这是什么意思?
要反转?
毛鸿宾也有点紧张,毕竟他看到蓝筝月这样美丽的女子,心里也多少有些痒痒的。若真是李明哲诬告她,原因是什么?何必呢?
一时间不得要领,毛鸿宾也只好看着秦朝歌。秦朝歌把所有人的都看了一遍之后,耳观鼻,鼻观心,一副“请大人做主”的样子,毛鸿宾的火又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