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伊继续说道:“在我们以为高祖客栈的掌柜因为害怕我们的追究而逃离之后,却发现整个客栈突然被官兵包围了起来。我们正要出门之时,发现门外已被层层围住,我们那些在门外的兄弟都被那些官兵抓住了。沛泽城的城主名叫伯卓,他坐在马上向我们说道:本官接到报案,说你们破坏了昭阳帮的住址,并且打伤了他们的帮会弟子,还偷走了他们的马,本官是来将你们捉拿归案的!”
“岂有此理!”太皓气愤地说道,“那些盗贼偷了你们的马,官府却置之不理。结果那帮盗贼去告官,他们却反过来抓你们!”
伏伊叹了口气,继续回忆道:“我向他们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但那个伯卓城主却置若罔闻。于是我们跟着他们去了衙门。到了衙门,他询问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其中一位兄弟威胁他说,我们是奉皇上之命去温川城抵抗倭寇的,途经沛泽城,如果遇到危险,一定会让他丢官罢职,关进大牢!起初他并不相信,但在我们说出师弟的名字后,他便信了。原来这个伯卓曾在朝廷吏部任职,是认识师弟的。”
太皓想了想,说道:“我并不认识这个叫伯卓的,应该是见过,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伏伊道:“伯卓城主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之后,他便向我们讲述了这个昭阳帮在沛泽城的地位和势力。昭阳帮本来是在昭阳湖边专门打劫渔民的一个黑恶势力帮派,帮会弟子个个心狠手辣,无恶不作,那里的渔民受不了他们的欺负,便陆陆续续搬走了,他们却开始在昭阳湖两岸的城池中进行抢劫,并开始收保护费,没有交给他们保护费的百姓,他们会去那些百姓家进行中破坏,沛泽城连续几任城主都有将他们捉拿归案的打算,可最后都没有做成,反而连续两任城主都被他们给秘密杀害了。伯卓城主说,他可不想死在这帮土匪手里,他让我们把马送给那帮土匪,还要向他们道歉,只有那样做了,沛泽城的百姓才会得到安宁。”
太皓怒斥道:“简直无法无天!”
伏伊道:“我们当然不会同意,因为那些马是我们的,怎么能轻易送给一帮土匪呢?但是若不答应,伯卓城主是不会放我们离开衙门的。我便问那个伯卓城主,‘昭阳帮共有多少弟子?’他回答说‘总共八百多个。’我便假意答应城主将马送给他们,随后约定在昭阳湖边上带领众位兄弟向他们道歉。”
太皓疑惑地摇了摇头,不解地问道:“我真是搞不明白了,区区八百个土匪,沛泽城里有那么多官兵,他们为何会害怕这些土匪呢?难道是因为他们有什么特殊的手段或实力吗,还是他们的武功很高?”
伏伊道:“依我看主要有两大原因,第一,那帮土匪会把抢来的财物,拿出一大部分向城中的官员进行打点,那些官员得到了好处,肯定不会再与这帮土匪为敌。第二,那帮土匪确实有些武功,而且他们的组织严密,行动迅速,有时候官兵们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逃走了。所以,虽然他们只是一群土匪,但是却让沛泽城的官员和官兵头疼不已。”
太皓听后点了点头,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这世道真是乱啊,那后来这事是怎么解决的呀?”
伏伊道:“两天之后,我们在两百名官兵的带领下去往了昭阳湖,土匪头目趾高气扬,要求我们向他们下跪,这怎么可能呢?当下,我便号召几十个兄弟与之对抗,刚开始,那些官兵还想阻拦,于是我对那些官兵的头目大声喊道:‘今天必须将这些土匪全部消灭,沛泽城的百姓才能安宁,你们真的想活在恐怖之中吗?想想你们的妻儿!’听到这句话之后,那些官兵突然醒悟过来,纷纷与那帮土匪展开了激战。其中有一部分土匪见局势不利,急忙往昭阳湖里跳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早已安排了七十多个擅长水性的兄弟在湖中潜伏,他们在水中拉开一张大网,将那些跳入水中的土匪全部抓了起来,在岸上的那些土匪不肯缴械投降,我们便与他们激战三百回合,最终将他们全部歼灭。那个土匪头目武功再高也无济于事,因为那些小喽啰个个不堪一击。最后我们一起与那土匪头目对抗,在混战中将他斩首了,那些在湖中被活捉的土匪,也被那些官兵全都杀死了。”
太皓赞叹道:“好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啊!”
伏伊笑了笑,说道:“你以为这场战斗就结束了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些土匪大多是昭阳湖两岸的百姓,一下杀了八百多个土匪,不止是得罪了他们的家人,也得罪了他们在当地的‘保护伞’,那些同我们一起与土匪激战的官兵也把责任全部推在了我们身上,沛泽城的伯卓城主想要再次将我们捉拿归案,但是那些官兵最终还是放了我们,并且将他们的马给了我们,我们才得以逃脱。”
太皓道:“原来如此!”
伏伊道:“在沛泽城呆的时间虽然长,但我们一百八十多个兄弟并没有损失一兵一卒,然而,在经过润川城时,我们遭受了巨大的伤亡。尽管如此,现在仍然有七十多个兄弟幸存下来。
听到这里,太皓感到内心有些自责。他说道:“怎么会有那么多兄弟牺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唉……都怪我,让你们跟我来到温川城抗倭,不然这些兄弟在芒砀山上依然会过着快活的日子。”
伏伊摆手道:“师弟,你不要自责,这事不怪你,或许是因为我们太爱多管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