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整垮了这些死对头,他可以低价收购对手的产业,之后用中间的差价来填平投入进去的亏空。
如此既能整垮对手,还能扩大产业,可谓是一举两得。
只是他念头刚落,便有小厮慌忙来报:“启禀家主,从并州、曲州等地回来的人说,陆家主如今正领着不少小厮在城里摆摊廉价贩卖丝绸锦缎。”
“摆摊?”
宋初元一脸错愕:“他这是玩的什么把戏,陆家产的料子可都是上等货色,竟然当作地摊货卖给那些低贱的平民百姓。”
唐顺关注的点却不在此:“陆家如今哪有那么多人可用?”
“听说是陈家。”
小厮回道:“陈家家主调派了不少人手,还帮着陆家搭建临时的铺子,摆摊的小贩皆是陈家的人。”
“陈家?”
宋初元蹙紧了眉头:“这倒说得过去了。”
“莫不是陆文谦将积压的丝绸锦缎都卖给了陈家?”
唐顺顿时有所察觉:“所谓无利不起早,倘若不是如此,陈家怎会如此煞费苦心的帮着陆家?”
小厮点头道:“近来各处的确都有传闻,说陆家主将各处库房的货品都折了好几成的价卖给了陈家。”
“这么大的便宜竟然让陈映南那老东西给捡了。”
宋初元愤懑不已的捏了捏拳,切身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鹬蚌相争渔人获利的恶意。
自己费尽心思斗垮了陆家,最后的好处竟然都让陈家收了。
真是气煞人也。
“看来陆文谦是铁了心要与我相争到底。”
宋初元目色阴沉着说道。
“只怕的确是如此。”
提及这事,小厮也颇为焦虑的说道:“家主,小的听闻陆家已经差人到南方去收购蚕丝了。”
“还到南方去收购?我就不信他有这本事敢与我宋家相争。”
宋初元话音刚落,又有小厮急匆匆奔了进来,大声禀道:“家主,小的听闻陈映南命人在大肆收购蚕丝,宜州的桑农十有八九都已经被陈家预定了。”
“岂有此理。”
宋初元抿住唇角,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茶几上:“那陈映南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和我宋家过不去,我定让那老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做生意的无非就是图个利字。”
唐顺却是心平气和,不以为然的劝道:“这个时候宋家主反而要大度些,等着先斗倒了陆家再收拾陈映南不迟。”
这话倒是提醒了宋初元,他顿时冷静下来。
“也是,也是,陈映南这老东西定是低价收了陆家的丝绸锦缎尝到了甜头,想到蚕丝上也来分一杯羹。”
话落,立刻吩咐小厮:“速派大管家去陈家协商,无论如何都要拿下宜州的蚕丝,绝不可以落到陆家人手里,这次我要让陆文谦的织造坊无一根蚕丝可用。”
看到他如此阴狠果断,唐顺心头也就放心了。
陆文谦这次实在是不明智,怕不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了理智,纵然他将积压的货物折价卖给陈映南,兑换出来的现银也不足以和宋家斗啊。
咳,只叹自己那两个愚蠢的女儿,这次只能跟着陆家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