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二少夫人请。”
“你母亲的事……”
“儿子不敢。”
“这不是你该问的。”
似乎事事都能未卜先知。
话到此处,陆彦朝有些嫉妒的蹙起了眉头:“更何况,大监待他情同父子,儿子若再苦苦相逼,陆家的处境只会比眼下更糟。”
如此聪慧之人怎可能一直输银子给自己呢。
也看出这孩子是为着刘全对付陆家而自己又没有出手相助生了怨恨,连忙宽慰道:“大监有大监的难处,如今新月党那群爱嚼人舌根的整日里不知死活的妄议朝政,他整肃皇商也是情势所逼,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遁地术倒不见得,但金蝉脱壳还是有不少法子的。”
刘全其实心里已有预感,害自己这件事唯有陆彦朝能做到。
“只要除掉你二叔这个祸害,大监他早晚是要青睐于你的。”
“怎么会。”
想到陆文谦中毒之事,他索性打破砂锅问到底:“儿子一直有一事不明,干娘为何如此忌惮我二叔,非要置他于死地?”
“母子间何必说如此见外的话。”
想到眼下的处境,陆彦朝还是违心的回道:“干娘对儿子呵护备至,儿子日日思念干娘,唯恐难以报答干娘一二。”
话落,又经不住叹息了声:“如今这宫里宫外,处处人心难测,也只有咱们母子连心,相依为命才能保住眼前的繁华了。”
紧接着,神秘人再次掏出化骨散洒在来喜身上,尸体顿时化为一滩脓水,消失不见。
瞧这孩子生得风神俊秀,眉目传神,果真是天人之姿,每见一次都令人魂牵梦绕,她甚是喜爱。
陆彦朝觉得她这话是意有所指:“难道是大监与干娘离了心?”
又掐指算了算:“恐怕公公暂时动不得你这宿敌,因为有人不希望公公动他。”
曲云初悠悠的伸手拦住刘全:“咱们来晚了。”
“给咱家进去搜。”
华夫人对他这态度很是满意,目色沉沉的低头看了眼地上:“干娘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华夫人捡起地上的木偶和已经有些模糊的纸符:“真是糊涂,刘全眼下是代陛下整肃皇商,你怎能动他?”
“所以你就想要害刘全?”
华夫人仔细的审视着他。
华夫人同他若即若离的,试探的话才出口,陆彦朝就愤懑不已的看向旁边已化为脓水的炎嵩,大声斥道:“我母亲是被这邪道士养的怪物所害,儿子迟早会寻到那怪物,让其挫骨扬灰,好为家母报仇。”
华夫人云淡风轻的吐了口气,命人前往通禀后,携着陆彦朝一道出了门,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陆府缓缓行去。
就怕他已知晓些不该知道的事情。
“不必了。”
陆彦朝面露为难。
他才刚醒来,压根不知晓府上的情形,但大抵猜到是有人发现了炎嵩替自己改命的事,怕是不好再回陆家。
“可……”
刘全做出恭敬相请的手势。
“公公请。”
曲云初倒也想去瞧瞧这位被传得神乎其神,地位竟比宫里那些妃嫔娘娘还要尊贵的老妇生得是何模样。
于是,离开地室,领着希瞳,随着刘全的寒衣卫一道往主院迅速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