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再饿,诡境中的东西也没人敢吃!
她将君子们比作猫狗,顿时惹得董思梁脸色又白又红。
两名女武者中,先天一转的那位师妹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被迫与妇人对视的董思梁张着口,脸涨得通红。
董思梁有些紧张地摸了摸左耳边的伤口,险些便要喊住白发妇人请她赠饼了。
董思梁没忍住问谢云崇道:“谢师兄,我们……那饼,我们真不要拿来试一试,看一看吗?”
一时间各人相安无事,虞淼淼在厨房里熬好了粥,众人也在各个房间里外都查看了一遍。
这一看,却是隔着院子与那院门外的白发妇人将视线对了个正着。
宋辞晚一笑道:“谢兄应对高妙,我等只有佩服。”
她叫名字叫做汤小琴,她师姐名叫庄敏。
董思梁一惊,白发妇人已经摆着手笑开了:“哎哟,公子呀,你来看奴家啦?来,快瞧瞧奴家给你带了什么?”
由此可见,在这个颠倒诡境中,所谓圣贤之言既是武器,也是通行证。
白发妇人说完这一句,却终于不再停留,只挽着篮子将身一扭,随即摆着丰硕的腰身走远了。
最后,是张佑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打破了此时的沉默。
他一张口就又是夫子,又是君子的,其实是学到了宋辞晚先前说话的精髓。
有意思的是,焦左很信任宋辞晚,他总与宋辞晚走在一起。大家分散在各个屋子查看的时候,谢云祥也自然而然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答不出话,书房中的谢云崇则走出来,他走出门,站在屋檐下遥遥对着白发妇人拱手一行礼道:“多谢姑娘好意,夫子教导,君子之为,无功不受禄,这饼我们不能收,还请姑娘见谅。”
青砖加木框结构的屋子隔音效果并不好,大家虽不在同一间房里,但说话时只要声音并不刻意压低,彼此就都能听见。
只见那院门外的白发妇人果然无言以对,过了一小会,她才似有悻悻道:“什么君子不君子的,公子们虽是君子,却远不似狗子爽快哩!”
谢云崇脸上也隐约有着不悦,他不答话,只是站在屋檐下,用静默的态度表示坚定。
董思梁顿时便不再说话了。
谢云崇一转身,没有回书房,倒是进了西侧间,他问还在西屋中的宋辞晚与焦左道:“辛兄、焦兄,方才谢某直接拒了那妇人的饼,二位以为如何?谢某应是不曾做错罢?”
谢云崇道:“多谢姑娘好意,我等心中有数。”
白发妇人劝来劝去也劝不成,当下便“哼”一声。她又从随身的篮子里掏出了更多饼来,一股脑都堆在狸猫面前。
白发妇人不死心,又问了句:“公子当真不吃奴家带来的饼?”
自此,谢云崇在众学生中的主导地位隐约又被拿回几成。
大家的目光不由一致看向西边的厨房,那厨房里,还有着虞淼淼煮好的粥在冒着袅袅热气呢。
张佑没忍住,吞了下口水,紧接着,董思梁也吞了吞口水,然后是汤小琴,再然后是所有人!
火烧火燎的饥饿,在这一刻袭上了所有人的胃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