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将军提到的三转高手，难道不是十分了不起？那一位也在。”

他又说：“我想了许久，我们从幻冥城中推门而出，进入到如此一个奇异的境地中，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那时的叶晟勉强被说服了，为人族长远之大计，有时候某些牺牲是必要的。

这一次，天地秤采集到了叶晟的气。

叶晟提出了一个又一个问题，宋辞晚始终都是安静听着，等他问完了，宋辞晚才道：“叶兄，你忽略了一点，我等虽非普通凡人，但我等也是天下苍生的一员。”

叶晟忽然就控制不住地冒出一个念头：既然仙佛神圣也会无能为力，这就说明了，他们也并非完人，那么是否……他们也会犯错？

一念既起，便如浪涛百叠。

最后这一句，叶晟问得又轻又重。

当然，不论怎么问，他的速度都没有再慢过。

夜风轻悄地从两人身侧滑过，叶晟一句又一句地，或是自问，或是向宋辞晚提问。

“我等只需明白一点，任何时候，不论是你、是我，还是站得更高的那些前辈们，仙佛神圣，都会有无能为力之时。”

她的足尖每每只需轻轻一点，整个人就能飘飞数十上百丈，这使她不太像是在施展轻功，而更像是一种空间穿行。

龙女有错，萧泓可以报仇，但报仇的方法有千百种，又为何偏偏是这一种？

叶灵官却没有正面回答叶晟，他从另一个方向解释了此事。

隐约间，这似乎也是一场他与宋辞晚之间的较量。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巡城司的官兵，悬灯司的诛魔校尉与除妖使，还有民间的许多高手……他们也都在。”

他虽然是在反驳宋辞晚的话，可又仿佛，就连他自己都并不敢肯定，自己的反驳就一定是理直气壮的。

叶晟又是一呆。

“叶兄，急躁也好，茫然也罢，自责更是无益。直视你我的无能为力，再另寻出路，寻得到是惊喜，寻不到也能坦然接受，如此岂非好过颓然痛苦？”

昆仑三仙德高望重，他又如何能够质疑？

然而今日此时，忽闻宋辞晚一言——仙佛神圣也会有无能为力之时！

“承认自己有时也会无能为力，又何尝不是一种修行，一种莫大勇气？”

而叶晟的气，在天地秤这里得到的描述也格外不同，他的气有前缀：准天骄级！

叶晟行进的速度未减，他目视前方，也不看宋辞晚，只是声音很轻地道：“鲁兄，你说承认无能为力也是一种勇气，那么承认之后又要如何，是要就此认命吗？”

但很显然，至少在比拼速度的这一个回合，他赢不了。

宋辞晚道：“自然不是，只是承认以后，你我便可以用更为平和的目光，去看一看这个世界的其他主角。”

“你看……”

他们穿行过一条条街道，不知何时到了一片混乱倾倒的建筑前。

那一片稀烂的建筑中，有一名读书人，正手持斗笔，当空挥毫。

一个个闪烁着金光的文字从他笔尖飞出，落向了前方废墟中，那里有数不清的长尾妖魔，在四肢着地，尖叫着满场逃窜。

向我亲爱的朋友们道歉，作者君这两天是有点不舒服，导致更新少了，明天补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