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归途

n在和他们见面、交流时，肯定有表演的成分。

那种钱多脑少的大冤种，一般存在于喜剧作品中。

白哲收回眼珠子，估摸着对方的可信度。

根据他听到的对话，n投资庄熙，是期望她会采取一些疯狂的手段针对缪斯。

n不想自己动手，于是将格里乌斯借给他们，想利用他们做些出格的事。

也就是说，他们给缪斯造成的麻烦越大，n出卖他们的概率越低。

至于n针对缪斯的真实动机，暂时不清楚。

n看中庄熙的原因，白哲能想到两种可能性：

较小的可能，是n慧眼识珠，判断她有成为舞蹈巨星的潜质。另一种，是n已经调查出呆头鱼的身份，知道庄熙是缪斯的前员工。

相互利用一下也不算坏。

能够自由使用燃烧火种，加上多件义体的辅助，小矮子已然具备捍卫老窝的武力。

白色舞服在光线照射下，渐变出复杂混乱的斑斓色彩，如同从茧中伸展出的蛾翅。

庄熙有点想往他脸上撒鳞粉，忍住了。

他们将舞服放在阴暗角落，打开风扇，将通风口开到最大，让其散散味道。

关闭灯光后，舞服又褪色回原先的样子，白中带灰。

“伱悠着点，我可不想哪天被你崩了。开生长激素干嘛？”

“你们演完就跑呗，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打算在哪公演？”

至于怎么上色，白哲决定偷懒，直接贴图。

看的时间长了，连车身上印的黄色小广告都变得顺眼起来，棕黄的配色也没那么可疑了。

“快了，还要准备点东西。我们这几天就在地下室缩着，准备好了就冒头。”

感光涂料的变色效果次数有限，反复使用后颜料就会彻底氧化。它下一次绽放色彩，就是在庄熙登台时了。

阿什因玛的丝网颜色过于丰富，他们只能尽量选取颜色相近的染料。每涂完一个部分就用风扇吹干，再涂下一个区域。

他一见面就注意到莫亚步子不太稳，还以为是受伤了，原来是又装了新义体。

“n应该是真心地想利用你。”

“这个简单啊，前期就说是我的表演，等正式表演的时候庄熙再登场。”

舞蹈服和几十罐感光涂料已整齐地摆在地下室中。

之前靠《生锈》和打垮马拉诺家族赚来的资金，真起来也并不怎么经用。

“先试演一次，如果反响不错再扩大规模？”

“你现在这么能打，我感觉没有机会。”

准备好服装后，下一步就是试验舞台效果。

白哲上下打量着莫亚，好像超过一米五了。是内增高，还是二次发育？

“我是替身使者，远距离自动追踪型，射程a。”

“贷款把腿装了，里面垫高了几厘米。医生还开了生长激素。”

白哲欲言又止。他想说的话，估计罗格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大半天后，手工上色的蛾之舞服大功告成。

听到白哲的判断，庄熙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放心还是不放心。

要实现设计的效果，白哲需要大量的立体投影设备，可能得在多家音像用品店租借。

一开始蜂拥而至的暴徒们，如今还有耐心在风筝街继续蹲点的已为数不多。大部分要么放弃，要么分散到了其他区域。

再见了，老破车。

他们在外面兜兜转转，避了快一个月风头，行迹遍布大半个边区。

两人把舞蹈服挂起来，搬来两台风扇。将感光涂料的粉末兑少量水调和，开始为衣服上色。

“我问问。四万二。”

她的不记名账户中只剩下几百块，白哲的小金库也缩水了快一半。

莫亚捋起裤腿，小腿表面蔓延着崭新的金属纹路，胫骨位置多了一层韧性护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