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暗面

看着马拉诺家族的首领，风筝街个人暴力的顶峰，就这样在他眼前无力地死去，法尔肯有种不真实感，以至于他没注意到白哲手中的东西是怎样化为灰烬。

白哲额头冒着冷汗，左臂低垂着，疼痛感在冷静下来后越发强烈。

维克多的影子逐渐萎靡缩小，但在变为死物影子之前消失了。

疲惫休眠的眼珠子睁开眼睛，吃掉了维克多的影子。质感光泽变得更加漂亮，眼眶后生出两个新的触芽。

好吃。这是白哲第一次从黑潮之眼那接收到这样的反馈。

“走吧，没时间收拾现场了，把他放后备箱。加梅斯，你去开维克多的车，按之前定的计划。”

加梅斯接过装有她剩余零件的箱子，驱车离开。

作战整体上相当顺利。莫亚和罗格只有几处擦伤，法尔肯伤得重些，可能有脑震荡加几处骨折，加梅斯完好无损。

废弃仓库内外一片狼藉。开裂的地面上到处散落着弹壳和炸裂的金属碎片，墙面大片焦黑，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灰烬。

莫亚抿着嘴，一言不发，和罗格一同抬起维克多的尸体放到后备箱。

白哲知道神经干扰负荷值的概念。通过神经探针的刺激，测试个体对大量电子信息冲击的接受能力，和对信号、磁场干扰的承受能力，综合给出负荷值的评定。

白哲想着，看来义体使用的抗干扰材料对锈渣同样有抵抗作用。他近距离撒了一大把锈渣，维克多右脚那个很猛的爆破模块并没彻底坏掉。

莫亚大大咧咧地说着，看样子已经从之前的压抑中恢复过来。

罗格踩下油门，在敌人后援抵达前驶离现场。

莫亚狂笑着推门而入。0.33，白哲的负荷值居然是她的百分之一啊。

福利学校里负荷值40多的怪物难找，30左右的每年一堆。安保公司不会因为这点潜力主动来招人。

but you pay for that

但要另外付出代价

and once youre gone，

“脊椎，右臂，左腿，两只嵌入式电子眼。喷气翼要修，右脚拆下来的爆破模块不一定能修好。序列号和识别标签都磨掉了。”

他有些吃惊。和白哲同届的学生里，有一个43的怪物，第二名就只有32了。

罗格叹了口气。锈渣的效果太强，部分义体的芯片都烧了。

“你们的负荷值怎么样？”

罗格左眼需要的是替换式义眼而不是嵌入式，但总比独眼龙好。

“有我能用的义体吗？以后这条街就要靠我罩着了。”

维修师手中捏着一条六节的外置机械脊椎，形状较为细长。内侧左中右三个方向都有电子神经线路，末端是长短不一的金属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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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考虑给维克多留个全尸。给敌人体面，是强者的余裕。

“有几件能用的？”

罗格将维克多身上的义体全部拆下，场面十分血腥。

they give you this，

“我只有25，法尔肯28，莫亚33。法尔肯的负荷快到上限了。”

“脊椎义体的型号没见过，上面也没有标识，是自制或者内部流通品。维克多的超速反应应该就来源于它。”

“0.33。测试开始两秒后我就出现了休克症状。”

地上的维克多才烧到一半，你进来干啥。

有时候罗格觉得这家伙挺吓人的，身体里好像囚禁着野兽，或者更恐怖的东西。也不知道他是天生还是经历过什么。

而他们中成为联合会武力代表的最佳人选，毫无疑问是莫亚。

如果缺少武力威慑，他们组建的联合会不过是空中楼阁，下场会比他多年前的朋友们更惨。

“你当时测出的是多少？”

一小时后。

车载电台播放着陈旧过时的音乐，背景带着沙沙的噪音。

“莫亚这么高？她装的义体很少啊，而且30多的负荷值足够进很多公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