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筹备

之后的两周，白哲过得非常充实。

上午看网课恶补乐理知识，拿着贝斯嘣嘣嘣嘣地爬格子。下午学习使用乐队设备，或者处理视觉素材，考虑怎么用在表演中。

晚上有时候找左铭一对一指导，没课时就训练黑潮之眼的能力。

经过这段时间，眼珠子度过了快速成长的初期，能力变得比较稳定。白哲已经将绝大多数影子形态收集和分类，通过影子视觉实现了青春版的“读心术”。

他的贝斯入门过程还算顺利，被大幅强化的听力立了大功。左铭多次夸赞过他音感很准，比很多装了耳部义体的人都准。

但没有手部义体依然是硬伤。练习时间但凡稍长些，就感觉像在弹钢筋，贝斯这琴弦忒粗。

左铭让他不用太担心。表演时贝斯插电后会加上压缩效果器，减少音量波动增强稳定性。

最重要的仍然是培养节奏感，简单来说就是要多听，每天戴上耳机听它几个小时。

这天夜里，白哲也是在节奏强烈的乐声中睡去。

各种乐器在睡梦中继续奏响，直到一个生锈的大太阳怒吼起来，模糊的梦中只剩下祂的咆哮。

委托方不会只是来催进度吧？他看了眼倒计时，创作时间还剩22天11小时。

梦中模糊晦暗的天空中，升起一轮生锈的太阳，慢慢升到他头顶。

想念卡莱赫因的第一天。

“我也觉得不错。”

被惊醒的白哲看了眼时间，感到一阵胃疼。

莫亚平时就是在一家喷气翼加工厂打工，一天多的时候要干将近10小时，工资按天结算。

它是被索俄柯吼出来的，那岂不算是唾沫星子，甚至是还是不要细想了。

罗格盯了白哲一眼。你小子。

白哲连续数天睡眠不足的同时，莫亚那边的进展也有点卡壳。

第二天，凌晨4:33.

白哲从梦中惊醒，打开创作助手，一无所获。

打开创作助手，这次终于有了不同。

他望着天板，血压有点高。这觉真是没法睡了。

乐曲的主体骨架是架子鼓撑起。他们没有吉他手，剩下的一个业余一个新手，主力只能是莫亚。

因为身高硬伤，她还得在脚下垫个箱子才能对准流水线。

天上飘落着红锈的碎屑，落在他衣袖上扩散出一圈锈斑。

白哲看着超小只的鼓手使劲揪着头发，感觉她确实怪不容易的。

他还以为是预付的报酬，高兴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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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对写出的曲子不满意，总是觉得差点意思。

“我觉得这个版本足够让很多听众惊喜了。整体氛围低沉，鼓声闷闷的，节奏很强。咆哮声出现时，有种在地下呐喊或是破水而出的感觉。”

“但是，莫亚你说的问题确实能听出来。有的地方嘶吼声太过突出，感觉从节奏里割裂了出来。效果可能还得调整。”

硬了，拳头硬了。

索俄柯连续第三天出现在白哲梦中，形象变得越来越清晰，咆哮声也越来越猛烈。

白哲还没反应过来，燃烧的流星就砸进他右手掌心。橙红的光焰随即熄灭，红褐锈斑在表面蔓延开来。

两种声音没有完全融合，有的地方鼓声和咆哮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