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吧.哭啊杀光你们.”

他撕开一袋薯片，闭上眼睛，好像在享受音乐。

没想到窃听计划的第一天就获得了有用的信息。

这家无人便利店就是白哲选择的最佳蹲守地点。

深幻工作室的员工暗地里喊吉伯特老乌龟、老王八，是因为这吝啬老头已经快一百岁了。

吉伯特的皮肤是人造仿真皮革，四肢和一部分内脏器官替换成了金属义体。他由此维持着充沛的生命活力，继续充分压榨员工的剩余价值。

没过多久，他听到刷开门禁的提示音，黑潮之眼按照计划顺利潜入了目标家中。

白哲走到货架前，快速买了两袋薯片一瓶汽水，在桌边坐下戴上无线耳机。

24小时营业，有桌椅和无线充电，只要购买20信用点的商品就能坐上一整天。

但由于“换头”风险高、收费昂贵，吉伯特的头部依旧是肌肉严重萎缩的状态，导致其颈部以上和颈部以下看上去极不协调，就像从壳里探出头的王八。

吉伯特的房子户型大约70平米，这里算是星之城市中心三环。老头确实挺有钱的。

如果走正规途径，时间和资金成本高昂，且成功几率没有保证。

有点意思。

车停了。一个生命体的影子出现在旁边，无疑是吉伯特。

狂舞的影子生长出弯曲的触须，不时分裂出尖刺，形态怪异复杂且不断变化。

这情况在诺瓦很常见。星之城的居民很多活不到老年，活到老年的一般能存够钱做义体改造或去养老院。

违禁品梦影中往往包含一些极端暴力血腥场景，带有超出安全限度的感官冲击，有时还会刻意保留一部分思维底噪以提升沉浸度。

如白哲所猜测的，他的前老板尼尔森·吉伯特的影子，有大面积表现出死物的特征。

没过一两分钟，吉伯特的影子剧烈地膨胀变大，接着狂乱地扭动起来。

根据白哲的调查，吉伯特是独居状态，无配偶子女陪伴。

经过他的反复测试，黑潮之眼离体后，在大约500米以内的距离，自己能够接收到其反馈的听觉和影子视觉。

在短暂的失联后，黑潮之眼回到了500米范围内，应该是车绕了一小圈才开进地下停车场。

如果继续扩大距离，他仍然能与之保持一定联系、进行模糊地控制，但感知的反馈效果会迅速变差。

整点邪门歪道，才是目前最符合实际的手段。毕竟他的新眼珠子可不是一般的邪门。

影子视觉中，四周物体的影子停止了变化。

“撕碎.哈.撕碎”

银发女子的目光从他身上扫了一下就迅速移开。他的外观很不引人注目，典型的极简主义者。

这可真是老王八吃砒霜，活腻歪了。

白哲默然想着，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

看到一只长得很怪的猫崽子，和熊猫长得是反过来的。身上纯黑，但长了两白眼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