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恼没吩咐人在佛堂门口盯着。
叶三老爷自是千恩万谢,又嘱咐上司,此事莫要叫旁人知晓。
可想起老二同她说的那些事,难免迁怒到这丫头身上去。
“无妨,此次再被打回来,我就不抄了。”
叶景昭转过身子,望向祖母,见了一礼,回道,“才刚来一会儿。”
快步朝着紧挨着老夫人屋子的一面墙走去。
上司钱大人应承下此事。
毕竟当年放榜的时候,并没有他的名字。
老夫人语气里带着几分狠戾。
一进门。老夫人出声问道。
她并不知这丫头何时来的,是否听见了方才她同老二的谈话。
眼底没有半分商量余地,已是下了决断。
若真是母亲同二哥当年调换了他的名次。
红枣折返回来,静静等着。
“母亲,先不提四弟这些年的委屈,眼下最紧要,如今三弟已起了心思,派人去贡院调了当年考卷出来,母亲该想想眼下如何,方能保全了咱们一家子。”
“母亲,若这消息来的不清楚,儿子又何苦寻到您跟前儿来。”
那这事儿又如何揭发?
若揭发了二房,伯府一体,三房又如何置身事外?
且自幼大哥多番照拂于他。
这已是她抄写的第三份。
那里紧挨着里间,老夫人在里头设立了个小佛堂。
不多时,有丫鬟瞧见四小姐跪在佛堂内,连忙回禀给了老夫人。
平日里头并无人。
“你何时来了?”
若问起,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四小姐,不如奴婢替你抄写吧,这几日,你都没怎么好好休息。”红枣端了山药粥来。
她说着,可心里也明白,此次怕还是不行。
她推开房门,抬脚迈入,又示意红枣将房门关上。
老夫人这是摆明了故意找茬罢了。
红枣不知原由,但也不敢多问。
抄好的经书此刻正供奉在佛案上。
叶景昭缓缓起身。
眼珠子四处打量着,生怕被人发现了去。
“想必佛祖见你心思不诚,怕是不肯收,回去重抄。”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且那人还是自己祖母,她能有什么法子?
只好按着老夫人吩咐,日日潜心抄写经书。
上司看出异样,也未明言,请了他去外头吃酒。
叶景昭也不急,声音平缓,摇头回道,“祖母,佛祖已收下了我抄写的经书。”
妻女的安慰,无疑是三老爷心中的定海神针。
如今他唯一能拜托的,怕也只有上司了。
正屋房门传来响动,听着脚步声走远。
这话就有几分重了。
老夫人冷哼一声,满是轻蔑嘲讽,“我怎么没见佛祖答应?可见你心思不纯,整日里净想着偷奸耍滑。”
待最后一笔落,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度打回重抄。
叶景昭这几日都在抄写经书。
绝口不提怀疑名次被嫡母同二哥掉包之事。
等晾干了墨汁,又小心收好,又用檀香熏了一回。
“祖母,您瞧,佛祖并未将孙女亲手供奉的经书丢到地上,可不是就收下了?”
她一脸真诚。
老夫人眉眼一抽,这话她竟也能编的出来?
似是怕祖母不信,她又走到佛案前,虔诚叩首后,方盯着佛像,诚恳问道,“佛祖,你若是不肯收下信女抄写的经书,还请丢出来还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