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得知谢氏回来了,又让人将谢氏请过去说话。
转念一想,这事儿本就是女儿应下的,怕是心中也有自己思量。
吩咐大夫来瞧,只道是静养几日就好。
姜嬷嬷将大夫好生送走,又亲自照顾。
赵氏这些日子紧绷的心神,一下子松懈下来。
且赵氏也帮了她们许多。
穆延宗紧握着母亲的手,道,“母亲不必担心,儿子回来了,有儿子在,母亲且安心。”
不必藏着掖着,平白拿我母亲撒气。
她再也不必顾念姑姑,而一味忍让江氏。
如今老爷不在鸿胪寺中,三房自然不再欠二房人情。
且姑姑已算是同她彻底撕破了脸来。
江氏恐日子拖的久了,难免起了什么变数来。
如今反过来还是二房欠着三房。
活了一大把年纪,她何曾受过其此大辱。
谢氏心中虽疑,但也明白江氏话中意思。
今日孙子做了这个主,只等祖母言明,是否愿嫁!”
叶景昭吩咐红枣去送,也没心思追问廖嬷嬷此行来意。
穆延宗冷笑一声,轻瞥了一眼姜嬷嬷。
姜嬷嬷彻底慌了,将老夫人拦在怀中,一面怒瞪着大公子,质问道,“大公子,老夫人再不是,也到底是您的祖母,您这般作践祖母,天下哪有这样为人子孙的道理!”
“那薛老爷这门亲事,不是祖母为自己相看,那又是给侯府谁人相看?”
好在老夫人鼻尖终于有了微弱的气息游丝,姜嬷嬷这才稍许放下心来。
心下噗通噗通剧烈跳着。
可身子绵软无力,哪里有半分力气去闹。
当谢氏同老爷回了府,先去给老夫人请了安,这才回了芷汀苑。
“那老奴回头再过来。”
肃穆侯府大门外,正围了不少人,众人咬耳指点,门口的小厮不解,上前哄赶。
若没有赵氏,老爷的官职岂会轻易恢复?
人又怎能做那背信弃义,过河拆桥之事。
“祖母来了?真巧,孙子今日将薛老爷寻了来,祖母不必避讳,您同薛老爷情深义重,咱们侯府向来开明,定然不会阻拦祖母另嫁的好事儿。
不屑道,“还不滚!”
姜嬷嬷见老夫人闭了气。
如今既然应下了,即便现下要毁了去,想起赵氏,难免心中不忍。
大夫来时,穆老夫人已呕了一大口暗红的鲜血出来。
赵氏瞧见儿子归来,满腹心酸委屈,终是化作一滴滴泪来。
“儿啊、儿啊……”
江氏难得和颜悦色。
快步走入屋内。
老夫人得知外头围着人,心中隐隐不安。
侯府二房内。
谢氏就应下了。
当王妈妈将侯府的消息传回叶景昭耳中时。
姜嬷嬷瘫坐在侯府大门正中间,怀中老夫人整个身子瘫倒在姜嬷嬷怀中。
当下也慌了。
祖母也不必担心,侯府自然会风风光光将您嫁去薛家。
穆府上下顿时炸开了锅。
叶景昭原想跟着母亲一道儿去。
叶景昭心中也无多少波澜。
谁知侯府那头,忽然起了变数。
申家一众老小,年轻些的抬着薛老爷,往肃穆侯府去。
“如今,你们穆家是不把我们申家放在眼里,那今日,便叫你们大公子同我们去圣上跟前分辨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