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栩然胸腔着有悲怆的气,意难平:“如果法外开恩,这一切或许是另一个结果。”
“不会。”宋砚清摇头,“法外有情,法不容情。”
“他报复的手段确实很极端,但初衷无错。”程栩然,“二十年后的这场连环杀人案引起社会和舆论上的广泛关注,宁城的黑恶势力才会被连根拔起,否则关系链潜伏的时间越长,就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宋砚清不赞同:“二十年,他可以选择更合理的解决方案,足够不触碰底线,但是他没有。既为公愤,也为私仇,间接杀害了更多无辜的人。”
“他的初衷真的没错吗?”
主人公蓄意报复,非法剥夺他人生命,致其十七人死亡,其行为已构成故人杀人罪。
且犯罪过程中有二次加害情节,人身危险性和社会危害性极大,不足以从轻判决。
三次上诉,维持原判。
程栩然:“情有可原。”
“事实为先,你的同理心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宋砚清犀利道。
“但是——”
“没有但是。”宋砚清皱眉打断她的话,一字一顿,字句强硬,“为什么要去假设另一种可能,世界上的事实只有一种,就是已经发生,无法挽回。”
凶手很惨吗?是的,但又如何?他立了功也犯了罪,法不开恩。
程栩然一时顿住。
宋砚清盯着她的眼睛说:“做了就是做了,无论是什么苦衷,都不足以解释。”
他眼中的火燎到她的视线里,程栩然问:“你在说谁?”
“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