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遇到的时候,只是打了那么一声招呼,只是因为朋友的嘱托,只是、只是恰好而已。
“原来我们之间已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坐在后面。
程栩然想起某某年的那个夏季,高三,上学路上她脚崴了,走不动,刚好碰到宋砚清。
“谢我什么?”
穿着校服的少年骑着单车托她穿过上学的路,路边树影郁郁葱葱,光斑斑斓,那时候他还是学校广播站站长,中午会念朗读稿还会放音乐。
程栩然看着看着就笑了,模糊的是霓虹灯光还是泪光?
如果是他会吗。
是不是当初从未想过一语成谶。
谁家的磁带放着音乐,夜晚涌动着难以名状的悲伤与宁静。
一首嘉宾,如此耳熟。
“宋砚清,谢谢你啊。”
“谢谢你曾陪我走过那岁月,我知有太多人太多事……”
……
“而我只是嘉宾……”
“而我只是嘉宾……”
他会承认的坦荡。
唱的宋砚清那脸色沉得吓人。
邢建树:“感谢你特别邀请!来见证你的爱情!”
“好久不见的你有点疏离,握手寒暄如此客气,何必要在他的面前刻意,隐瞒我的世界有过你……”
她捂耳朵,再换一首。
……
于是宋砚清唱起了琵琶行。
程栩然说,能不能换个正常人听的歌。
他唱歌好听只是很少唱,很弹吉他也会敲鼓。
程栩然回头看到宋砚清在看她。
如果已经坦荡。
“回见。”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