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哼,他眼里从来看不见我。”
乳母:“也不能这么说,家主应该就是有不得不去的事情吧,处理完外面的事情自然就会回来的。”
冯氏:“就怕到时候回来的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乳母假装惊讶:“这话怎么说?”
冯氏:“你以为他出去是处理什么军政大事?不过是去见一个他想了很久找了很久的女人。呵,我为了他糟了多少罪才生下这个孩子,他倒好,给我安个身份,美其名曰把家主权力授权给我,自己跑出去逍遥快活。”
乳母这回是真惊讶,急问:“把家主权力授权给您?”
冯氏:“是啊,可笑吧,宁愿放着这么大的财团不管,去管外面的小贱人。”
乳母心思电转,脱口而出道:“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啊!”
冯氏疑惑:“什么好机会?”
乳母:“如果,我是说如果,您趁着这个机会把家主大权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那等家主回来,他没了权势,岂不是只能依附您?到时候他还敢去找其他小贱人吗?”
冯氏被她的话说得倒吸一口冷气,大呵:“放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乳母见状,慌忙跪下,瑟瑟发抖道:“奴婢……奴婢只是替夫人着想,想让夫人拿捏住男人。奴婢不懂事,胡言乱语,夫人别生气啊!”
冯氏:“你还知道自己是在胡言乱语?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她说道一半,却是顿住。
乳母说的“拿捏”二字实在击中了她的心之所想。
如果自己和拓跋宏身份互换,他拓跋宏还能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就跑出去找其他女人吗?还敢吗?
冯氏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心跳加快,手也不自觉抖起来。
这些时间以来,她早就厌倦了像个怨妇一样天天关在帐篷里看孩子。
她厌恶自己对拓跋宏的患得患失,厌恶自己的低声下气。
她的父亲有着拓跋氏最大的马队,她的儿子是拓跋氏未来的继承人,她现在则代管了整个拓跋氏。
如果把拓跋宏赶下那个位置,让儿子现在就继承拓跋财团,那自己岂不是现在就可以成为冯太夫人?
那个一手把拓跋宏拉扯大的冯太夫人,一直都是冯氏模仿和学习的对象,她渴望自己有一天也能拥有冯太夫人那样的威名和声望,她渴望自己可以像当初的冯太夫人那样走上拓跋氏权力的巅峰。
到时候,还有拓跋宏什么事?
自己坐拥这片赛博大陆上最为广袤的领域,可以尽情施为,想要什么男人不能有?还需要把一整个心吊在这个瞎了眼的拓跋宏身上吗?
冯氏越想越兴奋,跪在地上的乳母看着她的神情变化,突然有种唤醒了猛兽的激动情绪。
乳母觉得,自己这回可真是干对了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