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慎言!”苏管家急了。
苏鸣却不以为意,“有什么可慎言的,你心里有数,这丫头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我发觉你们这些自以为聪明的人,就喜欢揣着明白当糊涂,难道我哥叫你来找她,不是要拿她当冲喜新娘吗?不过我瞧她这脾气,别喜没冲上,再成了催命的。”
苏管家愣在那,不知如何接话。
有些事,有些话,大家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沈清也挺无语的,她中想装糊涂来着。
明知道苏瑾找她的目的,还跟着来了。
为啥呢?
一是想还人情,二是想完成已婚人设,省得以后再有人催婚,反正这厮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一旦他挂了,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当寡妇。
咳咳!这样想是不是有点邪恶,可她就是这么想的。
周围一片寂静,下人们恨不得自己是聋子,主人家的隐秘事听多了,就是催命符。
苏鸣见无人搭理自己,顿时急了,“难道我说错了吗?姓沈的,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沈清反问,“你不是让我跪下谢恩吗?可我不想,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我是冲喜还是催命的,这跟你有关系吗?”
她终于肯接话,苏鸣就放心了,“怎么跟我没关系,你忘了本公子的身份吗?我警告你,即使你跟他成亲了,也别想当家做主,更别把你身上那股子铜臭味带到府里。”
沈清听的云里雾里,“你到底想说什么?”
据毛豆他们打听来的消息,这位苏二公子在苏家只是庶子,不过他母亲却是苏老爷子的表亲,里里外外加一起,是地位仅次于苏老夫的女子,据说还帮着苏夫人管理后宅,抛头露面,待人接客,在景阳府贵妇圈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只不过,苏家的祖产全都在苏瑾手里攥着,剩下些零碎,才给后院各人傍身。
在这里要提一嘴,苏夫人娘家有势,跟过来的陪嫁不少,她即便是花自己的钱,也穷不着。
但那位二姨娘,家里破落,没什么陪嫁壮脸面,所以在府里搜刮的不少,连带着苏鸣虽时常在苏夫人跟前讨喜,手头也紧的很。
毛豆打听来的消息很杂,不止苏家,还有景阳府其他有头有脑的人物内宅一应小道消息也打听来不少,主要是为了积攒人脉,以及防止火锅城开业的时候,一不小心得罪了谁,那可就不好了,这里头也有赵珏的功劳。
苏鸣以为她怕了,毕竟就是乡野出身,又能有多少胆量,“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若乖乖听我的话,即使将来我哥不在府里,我也一样会罩着你,不会让你冷冷清清的守寡,女人家家的,身边总要有个男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