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冲出来,双手掐腰,秀眉紧蹙,“呸!你儿子还小吗?今年十几了?都晓得掐女娃的屁股,你还敢说他小,你眼睛瞎了,我们眼睛可没瞎!”
沈清愣在那儿,这信息量有点大。
其他姑娘们也纷纷做证,都看见他动手了。
跟随那老妇人来的两个年轻人,也在反驳,双方吵的不可开交。
那老妇人眼见儿子还在人家手里,她抢不回来,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开始边哭边骂,“不要脸的小蹄子,明明是你们勾搭我家三儿,却偏要说我家三儿非礼你,也不瞧瞧你那没三两肉的小身板,我家三儿能瞧上你吗?难怪人家都说阳庄跑出来几个被毁了身子的丫头,被人玷了清白,脏了身子,敢情是没人要了,才想着讹上一个是一个,我的老天爷哎,我们家可不要这样的媳妇,就是杀了我也不要。”
钟灵等人脸色大变,有的捂着耳朵,不想听,有的别开脸,有的嘴唇都在发抖。
有些伤,就算好了,也会留下疤,偶尔碰触还是会痛不欲生。
更何况还是关乎名节的事情,如果不是沈清收留她们。
那她们的去路只有三条,要么堕落入红尘,要么找个破败的庵堂,一辈子再不出来,最后,那就是投湖了。
现代人对于毁身的女子都无法真心接受,又何论古代呢!
老妇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谩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蹦。
沈清听的厌烦,“把她嘴堵上。”
钟灵冷酷道:“把她制住!”
几个姑娘一拥而上,把老妇人的胳膊抱住。
“嘿!我早就想这么干了!”钟灵从旁边水缸边拿了块破抹布,掐住老妇人的嘴,用力塞了进去。
都这样了,边上那两个男娃却一动不敢动,畏缩的站在一边。
沈清淡淡道:“这位婶子,我问你的话,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你儿子的腿恐怕就保不住了,小黑,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小黑收到指令,立马一个纵跃跳到那人跟前,汪汪汪朝他叫几声。
小黑一口的尖牙,真凶起来,那是绝对够吓人的。
那小子被吓到双腿发抖,直叫:“把狗牵走,快把狗弄走。”
老妇人怕儿子真被咬,虽然她心里发狠,恨不得冲上去撕破沈清的脸,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我说,我们家住的村子就是你们这儿范老大家儿媳的娘家,也就是潘家,他家闺女前几日跑回娘家,反正啥话都往外说,我们也就顺耳一听,可没旁的意思。”
沈清眸光又暗了几分,“你没旁的意思?你可真敢说,要是你没在儿子跟前念叨,他会轻薄我们月牙村的女娃吗?教子无方,你这个当娘的第一个该打。”
老妇人听她这话茬不对,犟道:“哎哎!话可不能之么说,儿啊!你快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有没有非礼她?”
那小子一见小黑掉头回去了,不知咋的,底气又来了,“娘,你别听她胡说,不就是摸一下屁股,再说,谁叫她对着我笑,我一时没忍住嘛!”
“他摸了谁的屁股?”沈清看向几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