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小偷小摸了?你可别血口喷人,我是拿,不是偷,再说,不过是些饭菜,那边又不缺,大姑娘不也说了,咱们可以一块吃,那我拿回属于咱们家的,有啥不对?真搞不明白你究竟站在哪边,别忘了,你姓范,又不姓沈,真是的!”潘凤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她倒是觉得范翠翠脑子拎不清,胳膊肘往外拐。
范翠翠气的要崩溃,“娘!你快说说她啊!烦死了。”潘凤的歪理,她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范氏也头疼,老早她就发现了,她这儿媳妇脑回路有点不正常,跟她讲不清道理,她反倒还觉得是你脑子有问题,你做的不对。
这让她咋说?
潘凤把狐狸皮夹在胳膊底下,冷哼道:“我看人家也没你们看的有多亲,那么多好料子,我才拿这么一张,就罗里吧嗦,一脸心疼,翠翠,你也是,听说你以前跟沈清处的跟亲姐妹一样,后来人家发财了,就把你当丫鬟使,你还觉得理所当然,要我说,你就是没出息,你就不会跟她学学,也把生意做起来,娘!反正她做的那些东西,你也学了七七八八,要不咱们自己做了拿去卖,小山跟那个冯掌柜处的不也挺好,一定会卖他这个面子。”
范老大举着火把从外面回来,就听见儿媳妇叭叭说的这些话。
他心塞啊!
说这个媳妇的时候,也没打听人品,就算真打听了,估计也听不出什么品性之类的消息。
都说盲婚哑嫁,女子如此,男子又如何不是。
沈清不在的这些日子,他这个儿媳妇可没少作妖,也没少往娘家倒腾东西,这些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别要拆家啊!
潘凤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见是公公,她有点怕范老大,不敢说了,只把料子抱紧了。
“让你叫你就去叫,哪那么多废话。”
范翠翠把油灯点起来,挪到炕边,范老大跑出去把炕烧起来。
范翠翠靠在墙边,“奶奶还说咱们家虽然穷,但一直都是本分人,从没干过坏事,连偷鸡摸狗的事都没做过,现在可倒好,我看以后除了杀人放火,她是啥事都能干的出来。”
每回她看跨着个包袱,慢不悠悠的从娘家回来,范氏就气不打一处来。
范氏现在一看见她就觉得头疼,成亲大半个月,她算是彻底了解这用媳妇的品性了。
等丈夫进来,她有气无力的说道:“要是早知道儿媳妇是这样的人,打死我也不结这门亲。”
“闭嘴!混账东西,你知道这一块皮子得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买不起。”范老大也是气狠了,打小他都没这么骂过范小山。
“娘,你咋了。”范翠翠见母亲神色不对,连忙跑过去扶着。
潘凤都要睡下了,被范翠翠又叫到隔壁,她心里还老大不高兴,“爹,娘,你们有啥话不能明儿再说,这天都快亮了,折腾了一夜,我还睡什么睡。”
潘凤站在院里,看他们把婆婆扶进去了,却觉得婆婆娇气,“不就是怀了个小娃娃嘛!我们村妇人怀身子时,连猪都敢抓。”
范家父女俩把范氏扶进屋,伺候着她躺下。
范老大道:“现在二姑娘回来了,她眼里容不得沙子,这事得防着才好,翠翠,去你嫂子叫来。”
“娘!你还维护她呢!你就不想想,两家住的近,姑娘那边要是有啥好东西,给她惦记上可咋办?今儿偷菜,明儿偷菜,以后她就敢偷银子,那还得了?”
范氏摸着微微突起的肚子,难受道:“他爹,有话明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