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八斤见他的话戳中主子心坎,顿时得意的笑了,正要再接再厉,把男主子贬一顿。
突然身后一道劲风,撞在他的后腰,把他整个人都撞飞了出去,摔在几米之外的地上,哎哟哎哟疼的直叫唤,半天没爬起来。
霍云州裹身一身寒意,慢慢放下腿,冷芒扫过黄欣,吓的她寒毛都起来了。
不是没见过霍云州发火,只不过今日很不同,霍云州身上有股子生人勿近的气势。
“相,相公,你回来啦!吃饭了没?要不我叫下人去给你烧水洗澡?”
“不必了,我来是想告诉你,霍林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我绝不允许他出事,这间宅子以后也会是他的,你可以回你的黄家,或者我另外再给你买一间宅子,只是,不要再对他出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这话哪像是对妻子说的,说连对陌生人都不会如此吧?
黄欣炸了,一挥手将桌上的杯碟打翻,“你说什么?我可是你的结发妻子,咱们是拜过堂的,难道我不是你的亲人?霍云州,你也算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你不敢违背我爹跟我哥的意思,同意跟我成亲,现在却要来折磨我?呸!你无耻,你不要脸!”
黄欣边骂边砸,全都往霍云州脚边砸去,他不躲,洪八斤等人早就躲了。
霍林在医馆发了汗,这会感觉好多了,他裹着哥哥的一件外衣,瑟缩着走在厅堂门外,虚弱的道:“哥,你别跟嫂子生气,我搬出去住,或者我可以跟清姐姐回景阳府,我不在这里待了。”
他是怕了,原以为投奔哥哥是最好的去处,可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火坑。
他哥整日在军营,又很少回来,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燕城还有啥宵禁,被捉住了就要关大牢。
可怜的孩子,活了十几年,遭了最大的罪,竟然都是在这里。
霍云州还没表态,黄欣先炸了,她指着霍林,像个泼妇似的骂道:“臭小子,你少在那猫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就是想到那野丫头跟前讨好卖乖,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你哥说我的坏话了?哼!一定是的,好心当驴肝肺,我叫人带你去玩,还玩出错来了?你们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奇葩。”
说来也好笑,要是霍家俩兄弟都喜欢流连烟之地,整日吃喝玩乐,她一准也说这俩兄弟一个德行,道德败坏。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有话说就是了。
霍云州慢慢攥起拳头,用尽所有力气,才克制住没有扇她耳光。
他不能扇,否则黄欣闹回娘家,又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浪。
他不是莽夫,不需要做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霍云州想明白了之后,身上的冷意顿时消散。
黄欣狐疑看着他的变化,她也以为霍云州要扇她耳光,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也想好了回家要怎么跟爹娘哭诉。
可霍云州的反应,却截然相反,倒是让她不解了。
“好,你说是他的错,那便是他的错吧!霍林,哥带你去休息。”
“呃……好。”霍林也纳闷着,但他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