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毛豆年纪大,瞧着也很老实。
她这回可是把命都压上了,也是对赵家兄弟有绝对的信任。
“对了,你说找师兄过来给我当护院,咋一直没消息。”她突然想起这事。
罗琴掰着手指头算,“信送去至少要两天,还未必能送到我师兄手里,即便送到了,师兄赶来,也要时间吧?万一他去了月牙村,见我们走了,是不是还得沿路追来?”
总的来说,就是她也不清楚,师兄能不能,全看天意了。
沈清无奈,只祈祷这一路别有差错。
可临近年关,那些过不了年的,总得出来进点年货。
小伙强盗,见到他们的阵仗,并不敢轻举妄动。
只有中大型团伙,才敢对他们谋划。
走了约七八天,沈清吃火锅都要吃腻了。
一路相安无事,而且越往北方,雪景越是震撼。
她看着风景,喝着刚泡好的热茶,惬意的不得了。
赵晌却跑来泼她冷水,说越是放松警惕的时候,越是容易出事,让她们夜里都别睡的太死。
因队伍过长,行进的时候,他们兄弟俩要一个在前面领队,一个在后面压队,
这天,他们在途径一处名叫奇风岭的山坳时。
赵珏看到两侧的山崖,觉得不妙,催着领头的汉子快些赶马车,他们得尽快冲出去。
车队加快速度,坐在马车上的人,都得抓住什么,才不至于被甩飞。
还有许多伙计镖师,跟在马车后面跑。
镖师也是赵家养的,他们是武力,伙计是搬搬扛扛的,分工不同,但如果危险来临,都得拿起武器,否则货物被抢,谁都交不了差。
沈清坐在马车里,被晃的东倒西歪,脑袋好几次磕到车厢壁。
罗琴已经坐到前面,接过车夫手里的鞭子,站起来挥动鞭子,嘴里吆喝着,催促马儿冲出去。
突然,前面的马车停了,幸好她反应快,及时拉住缰绳,即便如此,马儿还是撞上前面的马车。
只听马儿惊叫着抬起双蹄。
“吁!吁!”罗琴不得不跳下马车,使出全身力气,扯住缰绳,同时朝车厢里喊,“快过来帮忙!”
沈清顾不得去数脑袋撞了几个包,手脚并用的爬出来,又摔下马车。
地面上全是碎石,一阵钻心的疼痛,她抬手一看,手心被扎破了。
但也顾不了,她爬起来,冲到罗琴身边,扯过缰绳,恨不得整个人都挂上去,俩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马儿稳住,她的马车本来就在队伍最后,还来得及反应,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一百多辆马车,倒下一小半,有些货物倾卸,倒在地上,露了出来。
赵家这趟运的大多是盐巴跟棉花,棉布,还有些小百货,总之,都不是大件。
倒下来问题也不大,只要再重新码上就好。
马车坏了也不要紧,这些意外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所以工具以及备用车轮都带着了,人多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