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知道了孟代山的死因,便不打算再跟他们兜圈子,所以她站起来,摆出了架势,“孟表兄,你错了,不是我要出现在这里,是有人引我来的,容妈妈,这事你可以出来解释吗?”
容妈妈站在曹雪梅身后,眼神游离,低头不敢看她,“我,我不知道,没有的事,你不要污蔑人。”
曹雪梅没作声,只是用帕子擦拭嘴唇,这是在掩饰情绪。
沈清冷笑,“姨母要嫁人时,外婆了不少银子,从外面买了陪嫁婆子,平儿也是一样,你们二人都是我姨母身边最贴心,也是最亲近的人,所以你才不敢说实话,是不是你一家老小的身契,都攥在我姨母手中?”
曹雪梅听不下去了,“沈清!你这是胡搅蛮缠,容妈妈一把年纪了,还能说谎话诓骗你不成?”
沈慧气坏了,怒目瞪着她,“姨母,你也别太过份,即便我娘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她已经死了,纵有天大的恩怨,也该了结了,不是吗?”
沈清接着道:“姨母,您就不想想,万一您有事,万一我没事,我也像你一样,把仇恨带到给下一辈,我会怎么对孟衍?纵然你没事,我有事,我手底下这些人,都是我一手调教的,想悄无声息的弄死一个傻子,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曹雪梅一拍桌子,“你敢!柴大人,你可听见她说什么了?当着你的面,她就敢威胁我,这算什么?你还管不管了?”
沈清抢在柴良之前,说道:“这怎么能叫威胁?不过是一种假设,柴大人,我假设一下,也犯法吗?”
柴良嘴角抽了抽,“我有点晕,要先歇一会,你们聊。”
这件案子,他是不打算插手了,反正最后只要他一个下毒的凶手,就够了。
至于刀伤,算意外吧!
曹雪梅气疯了,早知道她也该去搬救兵,而不是在这里跟沈清打嘴仗。
沈清又道:“姨母,咱们还是继续之前的话题,正好舅舅也在,是非曲直,还是要论一论,比如依你说,我娘跑来孟府勾搭孟老爷,你又亲眼看见了,姨母,这事你不觉得蹊跷吗?”
“有何蹊跷?一定是她后悔了,觉得我日子过的太好,而她嫁了个乡下野汉,吃不饱穿不暖,听说她那个婆婆对她还十分苛刻,她后悔也没什么稀奇吧?”
沈清摇头,“这不对,我的意思是,若我娘有意,孟代山也想,他们完全可以在外面置办个宅院,私下里来往,我想这种事孟老爷没少干吧?”
“沈清!请你尊重一下死人,他已经死了,你积点德吧?”孟春叫嚣。
沈清猛的转向他,“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定然叫人打断你另一条腿!”
外面的毛豆等人,攥着拳头,慢慢逼近两步,他们有十几个人,围起来的气势,可一点都不弱。
孟春虽善于经商,可惜腿脚不好,身子比苏璟还弱,别说毛豆,就是沈七,他也未必打得过。
孟府虽然也有家丁,可跟沈清的这些手下比起来,还是要逊色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