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真的?”曹雪梅咬牙切齿的问。
孟春紧张了,“母亲别听她胡说,她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亲生母亲还活着时,就曾告诉过他,父亲靠不住,一旦她死了,孟代山转头就会另抬一个女人进府做正妻,前孟夫人语重心长的教导儿子,要把家产攥在手里,不能便宜了外人。
这么些年,孟春一直在外,悄无声息的做着转移财产的勾当。
其实这事,要说孟代山不清楚,那简直是打脸。
他名下的产业被转移走,他这个当事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曹雪梅一旦想清了这一点,她现在恨不得把孟代山的尸体拖过来,再鞭尸,挫骨扬灰。
“夫人别动气,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还是想想以后吧!”容妈妈这是变相的提醒她,要为以后做打算。
可曹雪梅心里恨的要吐血,一时半会缓不过劲。
孟春拳头攥的咯吱响,“沈清!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清无辜的眨眨眼,“没什么意思啊,我就是随便猜猜,没想到,真被我猜中了,你们父子俩真是绝了!”这是实话,她哪知道孟春是不是转移资产,真是被她猜中的嘛!
罗琴听着这些,只觉得恶心,以前跟孟春在一起时,没少听他说孟家的事,现在想来,孟春从这样的家庭出来,怎么可能是善良无辜的人。
何氏放下掩面的帕子,忽然道:“听说我朝杀人是重罪,柴大人,真要判下来,二姑娘会不会被砍头啊?”
这问题让柴良怎么回答,“我朝执行死刑,条件也是十分苛刻的,只有十恶不赦,叛国造反,才有可能被判斩立决。”
这里面活动空间很大,退一步说,如果能证明沈清杀害孟代山是情有可原,会被判什么罪,还未可知。
何氏挑着柳叶眉,道:“怎么就不是十恶不赦,我公公是她姨父,也是三代之内的亲长,谋害长辈,可以判的吧?”
沈清也走到她面前,忽而笑了,“你谋害的人命也不少吧?听罗琴说,这些年孟大公子身边也陆续有人少女子出现,但她们最后都是啥结局,我反正是看见了,我救起罗琴的时候,她伤的可重了,绝不是跌下山崖能造成的,我猜,是有人想让她死,派人追杀,对吗?”
既然今晚注定要撕破脸,她不介意把事情闹的再大些。
何氏脸色骤变,“你少胡说,没有证据的事,就是诽谤,我完全可以去县衙告你!”
“好啊!你只管去告,雁过留痕,只要做过的事,即便擦的再干净,也难免留下蛛丝马迹,反正我手底下有的是人手,派他们出去探访一下,找到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也不是什么难事吧?你也知道孙家是怎么没的,余大人也正愁没个像样的案子再升一级呢!”
何氏身子开始颤抖,她虽有心计,也善于伪装,可到底只是内宅妇人,跟沈清这种在刀山火海里拼出来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