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冲他微微一笑,“大哥,小妹也很无奈,好像我走到哪,麻烦就跟到哪,改天要去庙里给菩萨上多磕几个头,好好求求他老人家,也给我改改运。”
“对,就找白马寺的方丈大师,那你悄悄跟大哥说说,刚才都发生什么了,人真是你杀的?”
说她杀人,柴良是信的,这丫头背地里干过什么,他隐约能猜到,比如郑波的死,比如朱老二。
开玩笑,在屁点大镇上发生的事,他能不清楚?
可要说她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还被当场逮到,那他是绝对不信的。
沈清真要坑死人,就连他都未必能寻到证据。
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待商榷。
沈清勾唇一笑,“不急,等仵作来了,验过尸,咱们慢慢谈。”
忽然,天边一个闪电划过阴沉的天空,照亮亭子,加上还有一具死尸,这情景怎么看怎么诡异。
曹雪梅哭的声嘶力竭,大概是没劲了,被人扶着坐到一这。
这时,管家知道公子不肯挪地方,没办法,又赶紧招呼下人,拆门板把亭子围起来,又叫人拿来许多灯笼,把亭子照的亮如白昼。
不相干的都赶走了,被扩大的亭子里,很快就剩下他们几人,当然曹雪梅的婢女跟妈妈也在。
孟春也带着小厮,不久何氏大概是酒醒了,姗姗来迟,连丧服都换上了,一到亭子里就哭上了,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完事还扑到孟春膝前嘤嘤的继续哭着。
罗琴看的一阵反胃,又不好离开,也没办法堵住耳朵,十分的郁闷。
柴良不发话,淡定的坐着,说是要等仵作,曹雪梅便不好再指责沈清,想了想,站起身道:“柴捕头见谅,老爷虽不在了,可府里还有不少客人,今日又是我儿大喜的日子,容我暂且告退一下。”
按理说,这话没毛病。
她儿子大喜,又是那样的一个情况,她是当家主母,去处理一下府里的事务,这是再正常不过的要求。
就在柴良张口要同意时,一直没吭声的沈清,忽然道:“姨母还是坐下吧!府里的事,交给管家不就好了吗?有意外情况,相信没人会在背后议论主家失礼,毕竟人都死了嘛!”
曹雪梅眼中闪出一丝怨恨,但很快就消失了,“柴大人,你瞧瞧我这外甥女,是何等的胆量,当着死去姨父的面,竟然面不改色,毫不惊慌,这份定力,怕是无人能及吧!”
柴良觉得这话里有坑,不敢接。
孟春揉着酸疼的腿,讥讽道:“她一向胆大包天,连动手打亲长这种事,都敢干,听说还亲眼面对母亲的死,而后又被以杀人之名告到县衙,说她杀人,我一点都不奇怪。”
沈清玩味的看着他,“我一直以为孟表兄内外一致,没想到,竟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这些话你藏了很久吧?不过我很奇怪,你就这么恨我?细想一下,咱俩见面次数也不多,更是没什么交集,哦……该不会是因为……”
她望向罗琴。
孟春对她的恨意,在她的意料之外,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因为自己总是挡在罗琴跟他之间,所以才对她产生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