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罗琴弯腰捡起一根木柴,扔进火里。
沈清坐在一截树桩上,抽着下巴,思索道:“咱们来的那条路,为什么好像没什么走过,他们是不是有另一条出庄子的路?”
罗琴指向西边,“你忘了,那边是清河,他们可以坐船。”
“啪!”沈清打了个响指,“这就对了,但还有一个问题,我怎么没听到风声,好像最近也没什么失踪人口吧?”
“你不知道又不代表没有,你整天都想着赚钱,最近又天天跟孙家斗,跟孟家斗,不知道奇怪吗?别扯那些没用的,现在的问题是,就咱俩人,怎么干?真把人都烧出来,我是没问题,你问题就严重了。”罗琴不耐烦道。
沈清还在乐此不疲的往火堆里加东西燃烧,“没事,大不了我就跑。”
“你跑?这附近不知埋了多少陷阱,只怕还没逃出村子,就成了刺猬。”
除了他们来时的小路,剩下的,就不好说了。
她刚来时,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就险些中招。
也不知这些陷阱是防人还是防野兽,大概是野兽吧!
毕竟人少的地方,野兽就会增多,这是人与自然的协议。
俩人还没吵明白,黑暗中就忽然出现了一批鬼气森森的人,成一个包围圈,朝她俩聚拢。
沈清粗略数了数,估摸着有二三十个人,还都是男人,他们身后还有没有,就不清楚了。
“既然都出来了,那咱们就先谈一谈,你们谁是头?”
有组织的犯罪行为,肯定有头目。
人群分开,走出来一个脸上泛着油光,眼神阴狠,衣着肮脏的男人,“我!”
“请坐!”沈清朝他抬手,示意他坐到离她不远的一块树墩上。
男人也不客气,挥手让手下别再靠前,随后走过去在树墩上坐下,随手将一把大砍刀搁在旁边,双手肘撑在膝盖上,沙哑着声音道:“我知道你是谁,先前你派了两个小子过来查看情况,说是有人要来收这两个庄子,我本想做掉他们二人,可这俩小子滑溜的很,悄没声息的跑了,他回去后,没跟你说庄子的情形吗?”
沈清想了想,好像牛宝是对她说了,但她当时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几个佃户闹事,其实牛宝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以沈清的胆子,肯定不会将这伙人放在眼里,解决他们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哪知,他俩都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可能是这伙人当时隐藏了实力,想放长线钓鱼呢!
不管了,既然来了,就直面吧!
“阁下尊姓大名?”
“关雄!”
“沈清!”人家都自报家门了,她也不能含糊,“那个……我来的路上,无意中看见一个废弃的乱葬岗,里面有好多尸骨,是你们杀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