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里,送走了不相干的人,罗琴自发的跟去关了院门。
刁老六这时也不嚎了,垂着一只扭曲的手臂,拖着一条同样扭曲的腿,慢慢挪到廊檐下,那边有个凳子,他想挪过去坐下。
沈清靠着门框随意曲起一条腿站着,双目盯着刁老六的一举一动,就在他要摸到凳子时,她突然一脚将凳子踢飞。
刁老六举起的手僵在半空,抬头望她。
沈清也静静看着他,不笑不语。
这时,罗琴走到他身后,举起双手,那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棍,她看向沈清,以眼神询问:“砸吗?”
沈清眨眨眼,那意思罗琴就明白了。
刁老六疑惑的回头,就看见一根黑乎乎的东西朝他袭来。
“啊!”他吓的匆忙躲避,棍子险险落在肩上,总算没砸着头。
可还没等他松口气,下一棍就来了。
罗琴也不讲究什么身法招式,就是跟打狗差不多,打中了就算赢。
刁老六拖着受伤的胳膊和腿,狼狈的躲着,但总免不了要被棍子砸到。
虽不要命,也不至于断哪,但疼啊!
沈慧在厨房里听见动静,探头出来看,虽有点残忍,但还是挺搞笑的,她破涕为笑。
春菊也看见了,暗骂:“活该!”
小桃也感叹,“还是二姑娘会治人,不过要是他更耍赖了咋办?”
沈慧不笑了,是啊!这下岂不是伤的更重了?
匆忙赶回来的范老大跟鲍二,刚从后院过来,就见刁老六被暴打的一幕。
“这是咋了?”
“罗姑娘,快住手!”
二人一个拦下罗琴,一个上去拖开刁老六。
鲍二脸色阴沉,再怎么说,刁老六也是他带来的,沈家下人对刁老六这一顿虐打,岂不是打他的脸吗?
所以他语气不太好的问:“二姑娘,你这是几个意思?”
沈清还未说话,刁老六就抢先道:“她们欺负长工,我好好的过来讨口水喝,可她们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好一顿毒打,你瞧我这胳膊这腿,都折了,这是不把我们长工当人看,哎哟,我快疼死了。”
他这会确实很狼狈,罗琴打他那几下专往脑袋上招呼,虽护住了,但青一块紫一块,额头还破了,直淌血。
范老大倒是很清醒,“不可能,好端端的,你要是没干坏事,她们闲的手疼,将你打成这样?刁老六,你可别以为我们好糊弄!”
他特意点了下鲍二,也是提醒他。
果然,鲍二听了他的话,脸上的阴沉散了些,但还是黑黑的。
沈清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无聊的争辩,她做事,也不需要跟谁解释理由,打了就是打了,需要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