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毛豆都是自小父母双亡,家中亲戚怕沾上甩不掉,根本问都不问,他们这才流浪乞讨。
要是将来能有家,能开枝散叶,他得去祖坟上多磕几个头,谢谢祖宗保佑。
沈清又对春菊道:“你也是一样,将来有了合适的人家,我出给你出一份厚厚的嫁妆,不叫你委屈了。”
“多谢姑娘,奴婢一定好好干活,绝不敢偷奸耍滑,也绝不做对不起东家的事。”她暗暗发誓,要看住小桃,不能让她祸害了东家。
沈清很满意,接着又看向小桃,后者察觉到她的关注,终于还是跪下了,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起来。
沈清叹惜,“其实你也是个好的,只是……”
“奴婢有错,奴婢不该往家里偷拿东西,姑娘,奴婢愿意照价赔偿,还求姑娘不要赶我走。”要是被赶出去,家里人一定不会白白养着她,肯定会火速给她找个人家,拿上一笔聘礼,把她随便嫁人了事。
小桃哭的梨带雨,好不委屈。
沈慧瞧着心软,却又不敢乱插嘴,坏了妹妹的计划。
“起来吧!”沈清示意春菊把人扶起来,“你们俩个都是我最早买进来的丫头,就算以后再有人来,你们也是元老级的下人,得给后面的人做做表率,做的好,还能提拔,做仆人也不是都要做粗活,咱们家以后会有管事的,前院后,后院也得有,厨房采买,宅子修缮,人越多,宅子越大,事情越多,好好干,将来有的是出头机会。”
她有点纳闷,明明是比她年纪还小的人,为啥威严这样重,吓的她魂都快飞了。
“小的明白。”
“是,奴婢知道了。”
沈慧悄悄靠近妹妹,小声道:“清儿,咱要不要叫人去打听打听,总得知道是谁要做咱的邻居。”
小桃也眼含泪的点头,心中还是怕的要命。
沈慧不解,“那个人是谁啊?”
那他简直太叫人失望了。
唉,就是不知霍云州把那几人的尸体埋哪了。
她正琢磨呢,身边经过一个人,背着一蓝布包袱,年纪不大,身形瘦小,她猛的戳了下罗琴,“你看那人眼熟不?”
沈清安慰道:“没事,霍云州做事不会轻率,这人即便没死,也不敢乱说。”
“这可就怪了,既是等着住,干啥不在镇上买现成的,多方便,偏要跑野地里现盖,真是脑子有病。”
“咋办?要追吗?”罗琴沉声问。
牛宝走入黑暗,找人去了。
车夫觉得他说的很对,确实很怪很有病。
沈清想了下,摇头,“算了,明儿还有正事,回头让牛宝去盯着。”
罗琴闻声看去,不过她只看到个背影,“谁?”
驴车有罗琴赶,沈清跟沈清都跟着她,牛宝在后面押车,两辆车距离不远,听见他在跟车夫套话。
但二人的想法显然很一致,如果霍云州没杀掉所有人,而是采用什么威逼恐吓的手段来让他们闭嘴。
春菊站在门口,冷着脸催道:“你若是哭的差不多了,就赶紧来做事,姑娘说的话,别又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