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仔细看过,这木棍插上之后,就没人动过,想来从霍云州离开后,这里就再也没有人踏足。
她正要拉掉木棍。
“清姐小心!”
沈清脚步一顿,往后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她面前落下,定晴一看,是个废弃的鸟窝,就挂在廊檐下。
霍林把它踢到外面,抱怨道:“这种地方咋能住人嘛,你可别打主意了。”
沈清没解释,也没说话,拉开木棍,打开门,让里面的味道散散,这才走了进去。
出乎意料,里面很干净,只有灰尘,墙角有发霉的地方。
房梁修的很结实,没有漏水的迹象。
屋子大约十平,前后都开了窗子,隔壁的屋子跟这间差不多。
“你哥盖房子的手艺不错,这房子收拾一下就能住,前面就是湖,也不缺水,到处都是树,也不缺柴火,只要有粮食,这里就是一个顶级的避难所。”她安心多了,有这样一个后路,她就能放心谋划。
那车夫是个憨厚的中年大叔,见她孤身一人去县里,免不了啰嗦几句。
回到家时,天都黑了。
“这儿就是没有厨房,要是长住的话,就得考虑这个问题。”
沈慧摸摸她的额头,发现冰凉,“大约是昨儿上山汗出的太多,着了凉,今儿别下地,我叫了翠翠下山帮忙,他们家活少,她也知道了咱家活多,所以就来帮工,她还带了个要好的小姐妹,今儿家里多了两个人掰玉米。”
谈好了价钱,便直奔县城。
忍着恶心,在埋尸地边上开挖。
沈清深深吸了口气,打起精神,“可歇不得,从今儿开始,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家里的活多找几个人来做,能收多少是多少,我不管了,霍林得跟我去镇上一趟。”
今晚累的她眼皮睁不动,可睡的却不安稳。
“清儿,到底出了啥事,你不说,姐这心里更没底了。”沈慧胆子小,又把妹妹当成主心骨,见沈清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她更担心了。
有备无患嘛!
瞧,这不就用上了嘛!
她从坑里掏出来一些匕首跟剑,其中一人身上还搜出一块牌子,是银的,入手沉甸甸的,少说也有十几两,她当时没敢拿,现在就顾不得了。
霍林黝黑的脸上,写满了不服气,不过也没敢再反驳她,反正沈清也不会听他的。
沈清靠在炕头,转头透过窗子,看向生机勃勃的院子,语气像是从遥远之地传来,幽幽的不真切,“我没事,就是白天想的太多,夜里才做恶梦。”究竟做了什么梦,她却不想说。
“小丫头,你咋一个人出门,你爹娘哥哥呢?他们该陪着你才是。”
恶梦连连,差点没把她带走。
艾草点燃,灭掉明火,让烟变大。
沈清从包袱里取出晒干的艾草,这玩意可是好东西。
反正他们那儿附近长着很多野艾草,砍玕来晒干就能用,用来驱虫是再好不过,她每回放出都要带上一些,这次带的尤其多。
门窗都关严实,闷一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