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一贯无赖的行径,很有可能。
江达面露不悦,张驼子抖了抖背上的罗锅,说道:“就是,我瞧那俩丫头累的都直不起腰了,你们也都不容易,十亩地,就你们几个人,可够干的。”种地是个辛苦活,是真的不容易。
宋娘子也是个泼妇,什么不要脸的手段都会使上,只怕仇没报,还弄的一身腥。
加上母亲的仇,她现在越来越觉得无能无力,还是底子太薄,只有你自己实力够强大,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事。
“嗯嗯,这兔肉好吃,炖的入味了,烟熏咸鱼也不错。”张驼子吃的嘴巴停不下来。啃一块兔肉,嚼一块鱼肉,又夹了一筷子青椒炒鸡蛋,炒豇豆,炒韭菜,辣辣的,很下饭,他吃的冒汗。
她算的精,每算一笔都要记录在册。
“重什么重?咱们就是小老百姓,用不着假慷慨,就算你慷慨了,把东西都送出去,人家也未必领你的情,可能还觉得这是应该的呢!”她不怕,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谁也没有多一条命,怕什么。
张驼子把筷子一放,脸也放了,“咱们是来办事的,又不是来喝喜酒的,等霍兄弟娶亲,咱们再来这里一醉方休,岂不更美?”
这事需要从长计议,急不得,她也不能告诉姐姐跟奶奶。
不报仇肯定是不行,可怎么报仇,她不想去公堂击鼓鸣冤,走官家的程序,还不知要把事情搞复杂到什么程度呢!
沈慧温声道:“清儿,那几位军爷脾气似乎不太好,你今儿说的话是不是重了?”沈慧怕的很,见了他们都不敢抬头,总觉得这些人身上煞气很重,大概是他们杀过人的原故。
霍老伯略微一想那后果,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便早早的把她俩赶回家,嘱咐他们把门窗都关好,至于这几个人,由他们祖孙俩招待就行了。
他们两家现在是老的老,弱的弱,她跟姐姐又是孤身女子,要是这几人喝多了闹出事来,可就麻烦了。
霍老伯连忙表示歉意,“咱们这儿离镇上远,所以没能打酒来招待几位,等下回你们跟云州一块回来,一定要好酒招待。”
霍老伯没接成亲之类的话,不好接,孙子有自己的主意,他不敢替孙子拿主意。
隔壁院里,沈清数银子也不背着沈婆婆了。
江达没再言语,但依旧闷闷不乐,他嗜酒,现在也只能用茶代替。
沈婆婆听的咋舌,“这些酱菜啥的,好像还挺赚钱,比种粮食也不差嘛!”
“清儿,你想什么呢?咋这个表情。”沈慧被她吓着,妹妹的表情,怎么说呢,有点狰狞了吧!
沈婆婆咬牙道:“清儿说的对,咱们也没占多少便宜,这几天收红薯,奶奶这腰都快废了,过几日还得回去收麦子。”
说到麦子,沈清已经计划好了。
“奶奶,这麦子,咱仨可收不了,倒不如委托村长,叫他帮忙找人,咱把地估一下,把地包出去,多的咱不要,少了咱也不补,您看咋样?”她实在是腾不出手去收麦子,再说回去后住哪,沈家老房子现在就是一片废墟,
那天她跟奶奶回了一趟村里,想去捡些能用的东西,哪还有啊,可都成灰了。
沈婆婆惊叫,“这可不成,咱自己家的地,咋能包给旁人,万万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