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哪那么容易说定,哎,你问这个作啥?”周来娣头半句答的太快,后面才意识到不对。
沈清一本正经的点头,“这倒是。”
她殷勤的把周来娣让进里屋,又叫姐姐弄来小炭炉,又是烧水又是泡茶。
“我不干!”沈艳当然不肯洗碗,一撅一跺的扭身出去了。
她喝了一口,直摇头,“不好喝,倒不如洒些霜,清甜可口。”
屋后靠山脚的地方,确实发现了几棵巨大无比的野茶树,虽是野茶,却是名品,是瓜片,她前世最喜欢的茶。
沈清忽地笑了,而后亲亲热热的道:“二婶屋里坐,这旧屋后面几棵茶树,我们俩闲着无事便采了野菜来炒,只是手艺不好,茶不香,二婶别介意。”
“那我爹……啥时候再娶?说定了吗?”
沈清嘴角抽了抽,决定岔开话题,“二婶,爹跟奶奶都好吗?”
周来娣是个能伸能缩的,见她火了,立马认怂,“不说就不说,你急个什么劲,还有,我是你二婶,别总是大呼小叫的喊我名字,再没大没小没规矩,我可要翻脸了!”
“那就不开,不开就是了,哦,对了,二婶带了些鸡蛋,还有一块腊肉,过年没吃完的,回头洗洗放锅里蒸,可下饭了。”周来娣绝对是人精,而且心态超好。
“闭嘴!吃完去把碗洗了,我跟清儿说说话。”周来娣哪能让她坏了好事。
沈慧板着小脸,把铁锹抄在手里,“清儿,听范叔说咱这儿常有老虎下山,那老虎咬死几个人,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这孩子真不懂事!”周来娣尴尬的笑了。
“都好着呢!”周来娣眼睛没闲着,到处打量。
“你还,你拿什么还?你是会下河捉鱼,还是会煮鱼汤,长这么大,你连鱼也没杀过几回吧?”
“那东西腥死了,我不过是客套一下,你当真了可别怪我,娘,你瞧她,真小气,跟她娘一个样儿!”
她还打算在后面的坡地,开出一亩,用来扦插茶树,将来也一个大大的进项。
在这边住的越久,她越是对赌约有信心,月牙湾是个宝地啊!
以前沈清懒得同她计较,可现在不同了,既不是一家人,自然就要算账。
沈清正色道:“二婶,有些玩笑开不得!”
沈清怒了,“周来娣,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她猛的站起,面色凶狠的瞪着她。
周来娣知道不能惹毛她俩,于是立马换了张脸,讨好的笑道:“哎呀,我们说错了还不成吗?瞧瞧你俩,一个玩笑都开不起啊!”
周来娣也是个爱扯闲话的,有了闲话不说,憋在心里跟狗刨猫挠一样难受。
她一脸兴奋的道:“你奶跟你爹意见不合,她瞧上的,你爹不肯,好不容易你爹觉得不错,你奶又嫌这嫌那,这不就杠上嘛,你爹这几日天天往镇上跑,我听人说……”她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你爹跟镇上的一个寡妇好上了。”
“这……”沈清万分庆幸自己没喝水,要不然一准得喷了。
“我一瞧你就不信,我起初也不信,以你爹现在的条件,说个什么样的年轻媳妇不行,咋能跟个寡妇搅和在一处,可你知道他们说的寡妇是谁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