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写边念叨着。

吕京寰摸着自己的脸：“队长，她会和谁结契灵印，应该不是我们队里的吧？”

于寒笑骂了两句“这仇你都要记”。

这其实是吕京寰找林小璨套的话，于寒较真的性格和她对叶芸凝上心的态度，让吕京寰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弃了对叶芸凝受伤之事的彻查。

这次跨校赛，是上一届七校联赛以来，第一次新阵容的大亮相，内容自然少不了。

哪怕在诺嘉学院，这样的倾斜也在发生着，a级队伍几乎不可能比得过s级队伍，是天生灵能天赋的问题，也是后期资源分配倾斜的缘故。

看完那两段介绍，于寒深吸一口气，正要缓缓吐出来，一扭头看到了吕京寰走过来。

她第一条就不想干。

于寒有灵能研究所的实习经验，对相关课题有点认识，大部分词语都看得懂，用她熟练专业的找信息能力，一会儿就分门别类地找出了灵能异常耗尽的原因。

契灵印是归宁系契灵者与他人的契灵结的一种契约，肯定是要双方主人同意的，相当于是一个契灵，两个主人。

“自愿剖出灵能献祭，圣德教认为灵能是毁灭世界的罪魁祸首，是邪恶的，所以让灵能天赋者剖出灵能，奉献给雅格塔薇神女，用于净化自身，剖得越彻底，就越虔诚，也越能净化自身——不是吧，这年头还有人信这邪教。”

吕京寰听着，只感觉人类的世界好复杂呀，实力的强弱，资源的倾斜，都有这么一套在他看来极其“不公平”的分配方式。

——第二，便什么都不是。

一口没吐完的气卡得于寒咳嗦了两声。

吕京寰摇头：“不能吧，这好歹是军校赛的训练场。”

“嗯？你来问我，林小璨她人呢？”于寒疑惑道。

吕京寰胡诌道：“她跟我说叶队长找她有事，让我来替个班。”

于寒手上的工作确实堆积了不少，最大的课题就是这一轮跨校赛的新数据收集，她赶在回校前，把阿瑞斯军校和诺嘉学院的整理出来了，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剩下的数据大海中遨游。

嗯，于寒的主要分析对象就是后期的校内赛。

“来，于寒，给你派个小助手，”叶芸凝看到了人群中对着记事小本苦大仇深的于寒，一拍林小璨的后背，“这人派给你，给练练意识。”

于寒看得太专注了，没意识到有人接近。

吕京寰想到什么：“你说过，私立军校一般一支队伍独强，【圣临之渊】对旁人碾压般的优势是通过对全校资源的占有达成的，因此，最强的队伍能在七校联赛上拿第一，排第二的却连前十都进不去。”

“就阿瑞斯军校的校，s级，大美人，在决赛结束后向应乘风表白，被拒绝了，伤心落泪。”于寒说道。

“我不要，”林小璨双手交叉胸前，摆出拒绝的姿势，“用不着了，我都练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可以的。”

“他进入阿瑞斯军校也有缘由，因着他的资助人是谓因商会的应锦辉会长，他到了私立军校，本人天赋异禀，刚到就进了全校最顶级的队伍，并在短短半年时间之内，做到了指挥位。”

“这种方式并不好。”吕京寰说道。

“契灵印在联盟中的合法性还备受争议，因为这毕竟牵扯到了人与人之间的隐私问题，两个人可以相互控制，这其实很难说是好是坏——整体还是偏向于好的。”于寒说道。

排第一的是答应过叶芸凝要帮【无影之形】分析队伍优劣，重整组合。

“林小璨说你最近闲暇时研究叶队长为什么会在比赛指挥位上受伤，有眉目了吗？”

灵能研究历史悠久，但取得突破性进展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儿，从叶巧书所长手上才开始分门别类地做系统化理论化的研究，相关疾病治疗方面的书籍还不至于把于寒淹了，明确了叶芸凝的病症找病因，也还能处理。

人对自己心思研究的东西总有些分享欲，于寒也不例外，林小璨总是和她呛声，叶芸凝又更忙，没时间听，吕京寰在这儿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成功激发了于副班长的分享欲。

“说到这个应乘风队长，那料可就更多了，”于寒继续开口，“据说他曾经在灵能研究所实习过，没准检测出过归宁系天赋，只是后来不知为何，选择了控制系契灵。”

“当然不应该是队里的人了，”于寒只当个不怎么好笑的玩笑听，“那天晚上，队长出去的时候，我们队里的人都在学校里待着呢，等等，她好像是和应乘风一起出去的。”

“一个是他人的恶意掏空，高等级天赋者可抽取低等级天赋者的灵能使用，这不会，叶队长已经是s级了，比赛台上也没有别人。”

吕京寰点头：“那确实太过分了，这样的人该遭报应的。”

“灵能极度耗尽，”于寒合上了手里的书，“队长一定是在那天晚上受了什么影响，导致的比赛场上出现的这样的状态，这是我最好的突破口——”

好吧，真是糟心，无法证明自己值得信任可真是让于寒纠结好久的事，以及自己被绑了又差点被喂了奇怪生物，那真更是让她耿耿于怀放不下的事情。

于寒一绕脖子，岔开话题：“真是，这两天的垃圾比赛看得我脑门疼，幸达军校全校才两个s级，我真是，看他们的比赛，我都害怕他们下一秒就扒人裤子。”

吕京寰：“……嗯。”

用最好的资源培养最优秀的学生，这就是联盟算法下的“最优解”。

在末日时空之下，保护着最大多数人的生命安全，让更多人活下去。

至于活的怎么样，就不在伟大联盟的思考范围之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