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凝这一路也没说什么话，沉默得令应乘风发慌。
“可以呀？那感情好，随叫随到，”叶芸凝眼睛亮了亮，“有事多联系呀，陪聊免费，那个，我和于寒约在了灵能石像下见，先走一步了！”
“阿宁，我其实不想带你来的，”应乘风走过来拉叶芸凝，似乎在没话找话，“暗夜会的实力庞大，我所能接触的也只是与钱有关的冰山一角，那是庞大而让人忌惮的势力，危险当然是不言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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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能千变万化，是一团不定型的物质，随其所附着灵化的东西而改变形状和颜色，灵能雕像的地标打卡肯定不是照实设计，而是采用了想象的方式，将灵能想象成一团灰黑色的球状物体，镂空中间是一个闪着金光的人，意喻沉重的灾难和不屈的人类。
“我也无意参加这里的社交场，走吗？”应乘风招手道。
“两千万，人是我的了。”应乘风淡漠道。
应乘风点点头，在学生妹面前依旧是风月老手的样子，随手签了一笔小费，拍了拍对方的大腿：“一个知情一个不知情，倒也是不一样的快乐。”
叶芸凝努力回忆着是不是就这些事儿。
应乘风似有不满：“那个a级呢？”
“想什么呢，”叶芸凝言顾其他，“夫妻关系是旧时代的遗留了。”
叶芸凝缓缓放下了心。
“这不是钱的问题，”应乘风听声音还淡定，“这是气势的问题，钱不关键，关键是你能有压倒人的气势，暗夜会那种地方，让人怕你，远比钱来得重要。”
快到学校了，叶芸凝才慢慢地放下了通讯，胡乱找话题开口：“我其实还没有把握打过【风吹去】，这一次跨校赛，可能无法和【圣临之渊】交手了，但，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呢？比一比的约定，还作数吧？”
叶芸凝瞟了一眼，对着应乘风点头：是施佩玲。
叶芸凝不算是个威严的队长，她的威信多来自于确实的才华，而不是平时的板脸，她能和队员嬉嬉笑笑，也能和于寒当众吼起来，能迁就林小璨很多低智商的提议，也能展现出对牧承影的关怀，偶尔有那么些时刻，她是称得上温柔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学生妹装扮的女生走过来，将一张纸平板递给应乘风：“定位器已经安装好了，全部按照客人的要求来，我们这里有精神系契灵者刻意模糊了那个s级女生的记忆，她几乎不记得自己经历过什么，祝您狩猎愉快。”
叶芸凝心虚了一下：“三千万，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你去个地方等我，先别回队里，我一会儿去找你。”叶芸凝交代道。
叶芸凝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还不上钱，我就以身相许，卖身还债？”叶芸凝语气轻松起来，笑出了声。
“好，那有事儿记得联系我，我的朋友，兼债主。”叶芸凝笑了。
应乘风一摇头：“不，也放上定位器，撵出去就行，以及，尽可能别让她们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好，好，那看着人给你送过来？”工作人员谄媚道。
“抱歉，那个a级女生的情绪波动过于剧烈，记忆模糊很难对极端情绪后的人起作用。”
“队长，今天……”于寒要开口。
工作人员将照片双手奉上。
应乘风一伸手：“照片。”
工作人员见多识广，在他这个吓人的眼神中勉强保持了镇定：“好好好，我们，我们这里有干净的，绝对干净，今天刚抓的s级女生，还特好看，等会儿给你叫过来，还是您去看？”
“好，那就二十年，”应乘风一口敲定，“记得还我钱。”
两个人无言走了一段路，便见应乘风又忍不住开口：“我想跟你说的话我说完了，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哦，谢谢。”叶芸凝硬邦邦道。
叶芸凝呼了一口气：“好吧，我不是，但，我想，我也没有资格，对你的作为和生活方式指手画脚吧，这次的事情，我应该感谢你，这就够了。”
这一笑，她就刹不住了，“哈哈哈”几声，在路边站住，笑弯了腰。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她一抬头，看见前面两步，路灯下，应乘风正回头等着她。
应乘风没回答，叶芸凝心中更慌：“就是说，就这样吧，钱我会想办法还你的，这事情咱俩互相保密，我尊重你的隐私，也很感激你对我的引导和帮助，总之，大概就这样吧，你是个好人？……”
应乘风压了压嘴角，故作高深地开口：“不过，你的要求我可能不能答应，欠债还钱哪能不加期限呢？你赖一辈子怎么办？”
应乘风淡淡地看着她，没说话。
于寒那边的情绪不稳定，说话还有点颠三倒四的，叶芸凝表示理解，毕竟粉红色黏糊糊的黏涂，叶芸凝只是远远看着都觉得要吐了，于寒近距离接触，还差点被他吃了，恐惧和心理阴影并存，想是以后最怕的都不是鬼怪了。
“三千万呢，那要还，至少得二十年吧。”叶芸凝思索着。
“大卸八块倒是不必，你全乎儿地给我还债也行。”应乘风眼神一躲闪。
“我，还无法担当得起，你的信任吗？”于寒鼓起勇气反问道。
那工作人员刚走出门，叶芸凝便凑过去看定位，两个人的行经路线不同，但都是朝着阿瑞斯军校那边去了，都是知道回队里最安全的。
他其实不怕别的，他只怕，叶芸凝看到了自己的这一面……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能表现得那么熟练吗？”应乘风的声音小了下去。
叶芸凝一眨眼，眼神很认真：“对你来说，是的，每个人的品性不同，信任门槛不同，有没有必要争取到信任也就很重要，这要是赵洪文来，我可以直接糊弄过去，我知道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但有些事情，我没必要争取他的信任。”
她顿了顿：“于寒，但是你不一样，我可以信任你作为队里情报指挥的一面，但我不敢保证自己可以信任你作为个大活人的一面，可我又很想能真的信任你，所以，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信任你这个人的理由。”
于寒明白了叶芸凝的意思：“是，我知道，利益捆绑之外的信任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