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表是特别定制的，发出去多少，在暗夜会高层都有数，”应乘风说道，“是只适配暗夜会线上交流的，平日里藏着点，让有心人发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施佩玲想了想，点了点头，还是开口了：“你知道昨天，【长韧锁】指挥位齐临，自杀的事情吧？”

“这是线上专用的通讯装置，你将这一串字符画上去，就能进入暗夜会内网。”应乘风说道。

说到“了解事情”，叶芸凝的思路顺到了于寒，于副班长要是有这么个触手极长的暗夜会的联络途径，她一定能把全天下的消息都收入囊中。

于寒看得疑惑，又看施佩玲好像懂些什么，刚想开口问，就见叶芸凝和一个人见面了。

“这，还挺考验眼力的。”叶芸凝笑着说道。

“这样，只要不正好对视上，不触摸上，不被人刻意寻找，就没有人看得见咱俩。”施佩玲道。

叶芸凝开机了那个手表大小的通讯装置，看着一长串的字符，又看着小小的表盘，有点疑惑，这怎么能写的开？

叶芸凝点点头：“因为今晚暗夜会的晚会。”

“这里面没有加好友的功能，”应乘风摊手道，“你想和我有交流的话，在特定区域输入我的字串符就可以了。”

兔女郎看着叶芸凝的邀请函，为自己的冒昧鞠了一躬，而后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而暗夜会是有准入门槛的，这串字符，就是准入的密码。”应乘风说道。

“不，这些食物都是免费的，”应乘风说道，“就像下面的自助餐一样，有资格进入这一楼层的，都有资格享受免费的食物。”

应乘风打了一个“不必”的手势，调出了自己的邀请函。

“齐家人？”叶芸凝试探道，“齐家应该比不过应家吧？”

叶芸凝对这种装修豪华，门口还有穿着性感的迎宾姐姐的娱乐场所有些根深蒂固的偏见：“咱们来这种地方，不应该开豪车带名表什么的吗？咱俩穿着校服、坐公共交通就过来了，不会被人家拒之门外吗？”

偷偷跟着的两人对视一眼。

在这里，几乎可以俯视整个自助餐吧台和面前的大舞台。

叶芸凝和应乘风两人也确有争执。

“这只是最基础的，”应乘风没笑起来，“你，应该有意识，这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也就是他一开始约到叶芸凝的地方。

“无论说什么，我都感觉咱俩不要多干涉了，”施佩玲有点心虚地说道，“很明显，队长就是要瞒着队里，没准是些私事呢，别多干涉了。”

是一个分类明确的论坛。

两人争执的时间不短，但最终是应乘风妥协了，说自己真是服气了叶芸凝，答应带她去个什么地方。

应乘风比叶芸凝对周围环境更敏感，朝着于寒的方向看了好几眼，于寒怕对视上，低下了头，也不敢再靠近。

“暗夜会？我大概听说过一点。”叶芸凝回忆着，“叶巧书女士似乎和暗夜会有点关系，她需要过一些特殊的实验材料，在正常渠道买不到，所以上暗夜会购买过东西。”

“你难道不知道地方？”应乘风疑问道。

“而且，自杀的齐临是被齐家着重培养的人，”应乘风思索着，“你手上这串字符所代表的身份权限极高，你要注意点。”

应乘风在她的试探中笑了一下：“所以呢，你说我为什么知道这字符串代表的含义？”

叶芸凝也点了点手腕，临时申请的邀请函蹦出来投影。

要是时光能倒流，叶芸凝一定回头，把这句“运气好”摁进应乘风脖子里，赶上了这样的集会算什么运气好？她愿意倒霉一辈子。

于寒想说“应乘风这么大个人呢”。

那队长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她是打算自己追查，自己扛下一切吗？

叶芸凝就杵在原地装大尾巴狼：“我应该知道些什么，不是你告诉我，让我等吗？什么地方来着，我好像忘了。”

应乘风在叶芸凝的通讯上点了点，似乎申请到一个什么资格，他拉着叶芸凝的手，开口道：“线上的总是差着一层，走，我带你去看看，看看现场版。”

提到“暗夜会”，应乘风的神态就不自然起来了，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叶芸凝对他足够了解，知道这背后肯定戳到什么他的痛处了，也贴心地没有开口询问。

“齐临死前约了我，后来是当着我的面，跳楼自杀的，”施佩玲想起来还是害怕，“我当时很慌，第一反应就是求助队长，队长好像对这些事情有些了解，帮我包揽过去了——但是我觉得自己不能束手旁观，她要是因为这个事出了什么事，我可脱不了干系。”

对面应乘风的声音很无奈：“那你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

叶芸凝看这菜单上的食物，不是她没听过，就是她听过特别贵，犹豫了半天没敢点，平时吃饭不太看价格的叶芸凝此时牧承影附身，又向应乘风确定了一遍：“是真的都免费？不会再后来收费？”

那字符看着杂乱无章，但其实是进入“暗夜会”的密语。

于寒神色一怔，这事情不小，但阿瑞斯军校压的也及时，若非于寒常盯着这些消息，一般都会被瞒过去，林小璨和牧承影他们就还一无所知，她也只是听说有这么个事情，但具体内幕挖不出来。

这小小的东西，科技含量还不低。

“记住，无论如何别暴露自己的身份，”应乘风说道，“会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讲真，以叶芸凝的眼力，一眼下去，都没看出来这一笔和之前齐临写的有什么区别。

“他们在说什么呀，完全听不清。”于寒皱眉道。

这走廊的布局颇有几分复杂，每条道路都长得一样，每个转角也都差不多，让叶芸凝看得，只感觉转悠半天，人都要绕晕了，要她按照原路走一遍，她可能都做不到。

“是，暗夜会是一个几乎万能的地下组织，只要能出得起价钱，什么东西都能买到，包括一些特殊的实验材料，包括人命。”应乘风道。

应乘风斜了她一眼：“你吃就行了，收费也是我请你。”

有这话垫底，叶芸凝放心了，大手一挥，一指菜单：“要一份黑山玉米粥，一份香肠鸡排，再加一份哈罗米干酪，一杯草莓果茶，好的，先这些吧。”

一个见过知道贵的，一个没见过的，万一两个都不好吃，还有常见的热量食品填肚子，叶芸凝觉得自己的搭配非常合理。

应乘风看着她的点餐，微微笑着，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