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和你有什么关系？”叶芸凝反问。

叶芸凝一摊手：“还好，反正现在应该只有杨素阿姨和你我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应该不会去告发我吧？”

这对于一个十六岁的男人来说是很不应该的，怎么能为着几句话就红了眼眶呢？

对于在沙漠中奔行的人来说，水太珍贵了；对于在极地中探索的人来说，温暖也太珍贵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就是想和强队比，”叶芸凝一脸真诚道，余光瞄着应乘风，“真的很希望对上阿瑞斯军校的。”

应乘风叹了一口气：“所以，你觉得，你和我来往，好吗？”

·

叶芸凝约下的募捐晚会就在一个星期之后。

各方势力对灵能研究所打算，军委看得明白，林城平看着这叶所长让女儿当众林浩瀚统帅献，看懂了她的“投诚”，知道她在向军委表示忠心，寻求庇护。

现在，除了她，也没谁再真正地关心自己了。

“为了保持七校联赛的可看性，一般的跨校赛商定不会让实力相近的队伍对上，比如格鲁达军校和诺嘉学院，比如幸达军校和布达恩军校。”徐彬正说道。

林小璨难得碰上个她比叶芸凝知道的多的场合，从进门选礼服到后来的梳妆打扮，在到一些基础的晚宴礼仪，她都如数家珍地给叶芸凝普及着，一路上嘴就没停下来。

叶芸凝叹了口气：“真没志向，要约为什么只约差不多的？要我，我就约第一的。”

“应乘风，你可算是接电话了，”那边噼里啪啦一顿输出，难以想象叶芸凝还有这样着急的语气，“你再不接，我都要去阿瑞斯军校找你去了，怎么样，你现在什么情况，杨素阿姨的事情……影响到你了吗？”

“还好，还好，还有阿宁在。”应乘风点了点头。

也不再和叶芸凝分享他偷跑出去的经历。

在宴会厅中，叶芸凝当然是跟着叶巧书，听着有关灵能研究所的事项暗暗记在心里。

应乘风的语气严肃起来：“你不会看不出来，因着种种利益，现在憋着劲想搞叶所长的人里，就有他应锦辉的一份！”

“没有该不该，”叶芸凝语气严肃起来，“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答应过杨阿姨要照顾的人，就没有我不应该管这一说，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谁呢，告诉你，别私自做什么傻事！”

应乘风低声“嗯”了一下。

“去年第四？”叶芸凝眼睛一转，“诺嘉学院是去年第三，要我是校方，怎么样都要对个排名靠前些的吧。”

七大军校，两两相对会轮空一个，这个轮空就是轮着来，轮到谁算谁。

于寒没明白叶芸凝为什么要这么一本正经地分析问题，这本也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事情。

他继续控制着颤抖的手指，点击着屏幕：“真的用不着，我自己静静就行。”

“要比，当然要和最强的比，我只敬佩强者，”叶芸凝的眼神在应乘风身上，“是吧，应队长？”

点击“发送”按钮，好像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让他忍不住蹲坐在地，低声抽泣起来。

“其实几大军校的跨校联赛想来安排得很恶心，我在学校这几年，格鲁达军校从来没排上过诺嘉学院，科恩军校还好说一点，你要排上幸达军校，那可真是恶心，对面就是一群虫子，没什么杀伤力，就搁那儿恶心人，跟他们打一个星期，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徐彬正说道。

这就够了。

徐彬正一摊手：“没准是相互恶心呢。”

应乘风那边沉默更久，半响才开口：“傻事？我不会的，这你不用担心。”

“我看新闻上，你给林统帅送。”

“幸达军校和布达恩军校能比什么？”林小璨顺着他的话联想了一下，“菜鸡互啄吗？”

原本这次晚宴，林小璨在上课，她没打算来，但她芸凝姐姐都来了，她当然也要跟上。

杨素的交代——她几乎全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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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同学，你查过关于‘跨校训练申请’的资料吧？”叶芸凝看向于寒。

林城平拍了拍林小璨的肩膀，也拍了拍叶芸凝的肩膀：“好，都是好孩子，都是联盟未来的栋梁，继续努力吧，孩子们。”

她这两天对应乘风就是不放心，一直挂念着，昨天晚上做梦还梦见应乘风想不开要自杀了，叶芸凝在身后使劲地喊，喊他的名字，喊卡卡的名字，都没能把人拉回来。

应乘风在外人面前一向端的高冷，这时候也只是可有可无地一点头：“看安排。”

尤其是，叶芸凝还是个特别看重契约精神的人，讲究个“言必信，行必果”，她在杨素面前“照顾应乘风”的保证，杨素信任，她也会履行的。

应乘风一时答不上来。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该和我接触的。”

应乘风站在地铁站，看着手里的通讯，眼眶红了。

于寒点点头：“是，算吧算吧，开始约战的时间就是这个月了。”

叶芸凝有意拉着林小璨牵线搭桥，林城平将军来的时候，自然也就跟叶巧书说上了话。

“你有什么打算？”叶芸凝开口问道。

于寒一挑眉：“这，我有发言权吗？这事不一般都交给校方定？”

让他忍不住想靠近，也忍不住想沉溺，他怕失去这份水源与温暖，更怕自己沉溺其中。

叶芸凝听得很认真，也记在心里了。

“是吧，这世界上如果只有一个人了解我，那不是叶巧书，那准是你。”叶芸凝说道。

她一摊手：“而且我觉得我们对格鲁达军校，几乎没什么悬念，去年的差距都只要一场双人赛就可以补平，到今年，不说我们多强，就是焕发了新生的二年级，就绝对不会再在初赛就被按下去，【落木千山】也比之前提高了一个量级，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于寒点点头：“就是你要上书劝校方约阿瑞斯军校？”

她没问应乘风在应家过得怎么样，她只问应乘风偶然出去，玩得开不开心，见过什么，有什么经历，每一次应乘风的“逃跑”之后，他们能连着好几天，打三个小时以上的电话。

叶芸凝自信道：“反正早晚会对上，没准是在决赛呢？”

“喂喂，叶队长，当着去年的第二说这话，不怕说大话掉大牙吗？”徐彬正说道。

“那就到时候比比看了。”叶芸凝抬手道。

“诺嘉学院今年绝对不止第二！”林小璨附和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