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需要一个归宁系的同学协助

叶芸凝一时神情难辨：“灵能泄露事故那天，我就在你身边。”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更觉得，那一切不是意外，事发之后，我向警方据理力争，我告诉他们这绝对是人为之事，不可能是什么意外，我甚至申请要进入旧研究所大楼，我要看看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叶巧书有些说不下去了。

“可那时情况严峻，没人让你冒险，只当你是一时情绪激动，都安抚着你，告诉你这事情不能冲动，让你最终都没机会再回去。”叶芸凝缓缓补齐了下一句。

但“情绪化”一类的词，和叶巧书本人，可谓是完全不沾边。

叶巧书似乎笑了一下：“有个聪明的姑娘真是我的福气。”

“不过我的申请也不是全无收获，这事情最终没有以‘意外’结案，而是以‘证据不足，有待商酌’悬置到了如今，尽管也不知道要悬置多久，而最直接的表现就是当时的所长和相关负责人也没受到太多牵连。”叶巧书找回了一贯的声线，冷笑了一下，似乎是在嘲讽什么。

“那叶所长，到现在，你还想知道真相吗？”叶芸凝问道。

“我想知道，但，也不执着于知道，”叶巧书回答道，“能查到真相当然是最好的，可如果查不到呢？又能怎么办，日子就不过了”

两个人说话跟打机锋似的，各自拎起了八百个心眼子，叶巧书说自己不执着于知道，也就是还有人“执着于”知道，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密室逃脱游戏的设计者。

要削下契灵上其他的灵能，就像在上削下固定边缘的一小块，其实是很难不误伤的，这样几下，不可避免地伤到了灵的本体，那小小的一团光，都变弱了一点。

此时于寒要打听消息的心思按捺不住，浮到了叶芸凝面前，她也乐得送这么个顺水人情，提笔给她和林小璨的假条补成了一天，让她好好查查这些事情。

在消息的打听上，认识不过几天的于寒，已经给她非常切实可靠的感觉了。

范浩言，二十岁，灵能研究所研究员，从年纪上推断，五年前，正好是实习研究员。

而后叶凌坤死在了救援事件中。

而现在，正好可以探查一下这灵周身的灵能。

总感觉于寒对打听消息有一种近乎执念般的追求，甭管有没有用，她就是想知道一切，知道的越多，越能给她安全感，否则就是不靠谱的，像叶芸凝临场应变的那种指挥方法，能把她“吓”出心梗来。

只是“灵”是有感情的，哪怕这个灵的智力还不太能搞明白自己的旧主人是怎么回事，也会有类似“恋恋不舍”的感情在，让他们在尸体身边盘绕一段时间，留个念想。

没有按照“最优解”生活的叶芸凝，在叶巧书那里，就是基地资源的浪费者。

可如果对方有点防范意识，知道化用空气中的灵能而不是自己的，或者在杀死主人后再给契灵来一轮“清洗”，便很难留下任何踪迹，还要保证整个过程没有其他人的灵能干扰，这方法成不成，也是有运气成分在的。

叶芸凝其实不太抱希望，灵能化于空气之中，可以随调随用，即使是契灵者周身运转的灵能，也在一刻不停息地与外界做着交换，直接剖开人的胸膛，当然能检查出个人不同的灵能特征，与指纹一样，每个人都各有不同，而且无法作假。

叶芸凝心中疑惑，但是面上不显：“哦，找我，我协助什么？”

叶芸凝松了一口气，又忽然笑了。

“不是找你，是找个归宁系的同学协助，警方那边实在没什么头绪，是灵能研究所那边来人了，想通过现场周边残存的灵能波动中探寻一下可能的凶手，但研究员的归宁系助手在来的路上晕车了，难受得不行，警方的归宁系警员又碰巧今天请假，眼下案件拖不起，你就先帮帮忙吧。”曹彭兴说道。

叶芸凝能感知到，范浩言的契灵附着在他手上的那把秘银刀上，能够协助他直接接触灵能，但他本人的天赋等级大概只有c或者d，并不高。

叶凌坤过去给叶芸凝买买巧克力的行为，在叶巧书的行为准则中都是“不必要的额外消耗”——人吃最简单的统一配食是能维持正常机体运转的，为什么要额外寻求些没什么价值的甜味？

但人死后，人体开放与外界接触，这点不同却又被几乎无限地稀释，只能从被攻击到的契灵身上提取，看这只契灵身上，有没有属于别人的灵能。

“范老师好，麻烦你来一趟了。”曹彭兴向范浩言介绍叶芸凝，“这是我们班的归宁系学生，你看着她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叶芸凝明明有最顶级的归宁系天赋，却偏要当什么灵能战士的梦想，在叶巧书这里几乎是不可理解的，这种浪费“最优解”分配的行为，孩子为什么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