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那时的回忆

叶巧书拉着叶芸凝冲到了门口，撞上了前来执行救援任务的叶凌坤。

“情况如何？”叶凌坤开口问道。

“尚不清楚，消防通道一向符合安全标准，灵化是一个过程，如果……”叶巧书沉默了一下，“应该有时间逃生，都能活下来。”

叶芸凝知道叶巧书指的是“在第一时间不被灵能感染”，那人就能活下来。

高级哺乳动物，尤其是灵长类动物，不易被“灵化”变成灵体，但接触高浓度灵能会导致身体机能溃散，就好像一个人被乱流冲击一样，感染而死，全身七窍流血，死状可怖。

灵能天赋高的人更擅长调和高浓度灵能，自然对灵能有一定的抗性，对同样浓度的灵能，普通人身体机能溃散，高等级天赋者则可以安全活下来，就像叶芸凝和叶巧书，两人从顶楼下来，除了哭的拽的有点累之外，没有太多不适。

但研究所中，还有很多低阶的研究员，他们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

“应乘风呢？”叶凌坤提到了那个孩子。

“救不了，”叶巧书实话实说，“我知道你把那个孩子交给我，是想找到就他的方法，可惜不行，就算能把那孩子带出来，我们也救不回来了。”

叶凌坤的神情有一瞬的失落，但一个久经沙场的战士已经能平和地面对死亡之事了，知其不可避免，便也不再勉强。

女孩的呼吸急促而费力，她拼命挥着手，想驱散浓烟。

以前做一些灵能接触实验的时候，就需要佩戴防护面具，叶芸凝已经用得熟练，两下扣上了锁扣，带在自己脸上。

在这危急的时刻，一个身穿佩戴着防护面具小的女孩逆向而行，毅然地穿过浓烟的障碍。她的目光坚定而坚决，散发出一股勇气的光芒。

终于，在一间浓烟弥漫的房间角落里，叶芸凝发现了一队被困住的孩子，在最短的时间内佩戴上了防护器械，除了被困住，还没什么大伤。

她绕过一片火舌并跃过颤抖的瓦砾，寻找着生命的踪迹。她用手臂护住自己的脸，但仍能感受到炙热的灼痛。然而，她毫不动摇地坚持着，不惧困难。

更麻烦的是，那一天正好还是一年一度的基地组织孩子们来选择契灵的日子，全基地适龄的孩子可都在这儿呢。

其他的灵也在到处乱窜，好些无意识的属性灵都爆发出了自己的异能，到处起了混乱，只是天赋受限，一时还没显现出比火属性更大的危害。

“等等……”叶巧书惊觉不对！

是的，在基地的安排下，迷迷糊糊地度过了乏味无趣的前九年，一点意思都没有，只有最后我选择冲进被灵化的大楼，我救了一队人，这种死法，真的是——太酷了！

“砰——”

叶芸凝离开的前路又倒下了一块墙体，彻底拦住了她的去路，让她无法离开。

为什么她只能站在安全处，当一个后勤人员？

她也是s级，在这个灵能浓度下不会出事。

她年纪不大，但没什么能阻挡她的脚步。

叶芸凝几步上了楼，眼见着现场弥漫着浓烟和呼啸的火焰，熊熊的火海已经吞噬了整个楼层。紧急穿戴起防护衣物的人们惊恐地躲在远离火势的地方，等待着救援的到来。

有叹息，但是没有后悔。

“先稳住，保护孩子和研究人员性命是第一位的，”叶巧书掐了一把眉心，“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把孩子们带出来，他们才是基地的未来。”

“——必须进去救人，c级以上不会有太大问题，没那么容易被感染。”叶凌坤一挥手，“好，所有c级以上的队员听令，佩戴统一的防护器具，跟我进去救人。”

叶芸凝从小表现出的与灵的强大共感在这时候帮了她大忙，那时的女孩虽还没有契灵，但已经能与灵体有微弱的感知，燃烧的灵能火焰听到了她“快让开”的呼喊，虽是一时不知此人从哪里冲出来的，却也下意识地选择了躲闪。

“是啊，首席大人为领航者号付出了一辈子，死后一定会上天堂的。”

但渐渐不起作用了。

人太多，一时还不好疏导。

灵是有感知力的，突然冲出个东西让他们让开，惊措之下，或许下意识地就让开了，但一回头发现那东西不过是个矮冬瓜小女孩，又不愿意让了，一定要叶芸凝用力喊，才能面前“叫”开一条道路。

死神向她挥舞起镰刀的时候，叶芸凝心中的念头是从某本违禁书本上看到的一句话“人活一生，只是为了活几个瞬间”。

但，年幼轻狂的女孩高估了自己，黑烟越来越浓，她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快走，这个方向！”叶芸凝朝众人招手，以与灵体沟通的能力，驱散着周围的火焰。

她明明可以冲上前去，去做一线的救人工作。

“起立，敬礼！让我们向我们尊敬的首席大人敬礼，让这位为领航者号付出了一辈子的英雄，献上我们最真心的诚意！给予她最高规格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