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回到酒店的时候,白星才松口告诉烈酒,那个楼杰在她耳畔说的悄悄话。
“什么……来自上古的磁场?”
她二人一边低语一边往酒店正门走进去,从她们面前的方向,刚好有三人从树干的电梯抵达酒店大堂,此时,其中一个人正用困扰的语气跟同伴解释道。
“泷,我也是被我母亲骗来的,你要相信我。”
说话这人是最近才刚刚出院的藤斋越,他尚在静养阶段,腿上的伤养了半个月余才差不多恢复正常行走,但走路久了,也会感觉到很辛苦。
索性,他拄了一支木质手杖,加上今天为了出席正式场合,专门穿上了得体的套装,这样一打扮起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显挺拔,站在同样为了出席重要场合而穿上了正装的元奚泷身边,二人相得益彰,完全就是出自名门的贵公子。
这样看下来,穿着普通的易烬倒显得低调许多,就像是二人身后的跟班。
三人步出电梯,藤斋越艰难的跟上快步走在前面的元奚泷,还在反复的解释道。
“我也不知道我母亲和虎议员的关系这么好,她明明只是告诉我虎议员准备了感谢宴,点名让我来应酬一下,所以我才把你们一起叫上的。”
“谁知道是来参加水清祎的生日宴会,参加就参加吧,她还偷偷跟我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藤斋越想到刚才水清祎特意把他叫到角落,绯红着面颊说的那些告白词,可是把他吓了一跳。
他从来没想过这么早就开始接受一段感情,当然,他更没想到只是那一次从库索林地到军团的那短短时间的接触,能让水清祎产生这样的情感。
他能怎么办,他只能礼貌的拒绝了对方,告诉对方他没有相似的感觉,结果水清祎听完就难为情的哭了。
把寿星都惹哭了,他们这三个本身就不是这个圈子的‘宾客’哪里还愿意再继续留下去,便直接跟虎又薇道了别,离开了套房。
他尚且困惑为什么感谢宴会变成这样,被他死缠烂打叫来的元奚泷和易烬更是从进门看见生日派对布置的场面开始就摸不着头脑。
全程下来他们没有跟任何人接触和说话,走的时候,元奚泷看他的目光还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取笑。
藤斋越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他们刚绕过树干,正要和白星烈酒两人撞个正脸的时候,突然白星和烈酒就被身后跟进来的人喊住了前进的脚步。
“两位,两位女士留步。”一个黯夜玫瑰剧院的侍者不知道怎么追到了这里,还没进门,就高声呼喊着,让正在说话的白星和烈酒不明所以的转过了身。
那位侍者一路小跑进了大堂,在他的手中,捧着一个黑色格子纹的大礼品盒子。
侍者跑到白星面前,快速的喘匀了气,将这个盒子递到白星的面前。
“女士,这是楼杰先生送给您的礼物,他对将您的礼服弄脏这件事感到十分的抱歉和内疚。”
黑色格子纹,隐隐约约可见银色的蝴蝶反光,盒子没有绑上礼品带,烈酒颇有兴趣的伸手打开了盖子,只见柔软的包装纸中躺着一件和她身上一样同黑色的丝绒抹胸长裙,只是裙子上的纹依旧是银色的大王蝴蝶。
“他的演出才刚刚结束吧。”烈酒很是好奇“他是怎么有时间准备了这件裙子的?”
“里面有楼杰先生手书的便签,请您过目。”侍者将盒子塞到了烈酒的怀里,他完成了任务,赶紧鞠了个躬,飞快的离开了。
“白……”烈酒将一张夹在裙子里的卡纸取出来打开,打算轻声的读给白星听,但只开了一个头,就被白星快速的拉住了手臂。
烈酒抬起头,看向白星,发现她的注意力根本不在礼物上,而是三个刚刚从她们身侧经过的青年身上。
那三人其中一人有一头标志性的白发,在经过她们身边的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了白星的目光,回头看来,刚好和白星四目相对。
元奚泷看不见她藏在蛇头面具之下的脸,但她的眼神,似乎已经足够熟悉到他能够立刻脱口而出那个名字。
她和白星……长得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