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而然的坐到床边,舀了一勺冰糖雪梨送到她唇边。
凑近了晏媺兮才突然看见他脖子连着下颌上的一道抓痕。
眼神宛如触电般躲开。
她偏头没吃,抿唇问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顾颐钦将冰糖雪梨收回来放回碗里,一双眼深幽十分。
察觉到她刚才的视线,突然想起昨夜。
他安安心心把人伺候了一夜。
她倒好,娇怯的,迷迷糊糊给了他一爪子。
“你不记得了吗?”
晏媺兮点点头,又摇摇头,用被子往上拢了拢,遮盖住自己锁骨上的吻痕。
顾颐钦的视线下滑,定在那块,眼底暗色翻涌。
视线上移,看见她懊恼皱着眉头的小脸,听见她的小声质问。
“我,我是不清醒的。你怎么能,怎么可以那样”
顾颐钦将冰糖雪梨搁置在一旁的桌上,突然压低了嗓音逼问她。
“那你呢?怎么能就想这么一走了之?”
她的表情瞬间僵住,下意识抬头,与他漆黑的眸子相撞。
果然,昨晚他在耳畔的试探是真的,不是梦。
她说的离开打算,都被他听见了。
顾颐钦看着她此般哑口无言的模样,心里真是气血上涌。沉下一口气时,他倾身逼近。
“晏媺兮,你有没有心。”他气的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警告,“告诉你,你休想离开。”
他面上威严尽显,心底实则简直对她无可奈何。
他站起身,语气冷若冰霜,昭示他此时心情的不佳。
“桌上的雪梨喝了,出来吃饭。晏媺兮,别惹我生气。”
他转身出去了。
晏媺兮愣愣看着他离开,微微低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似乎在回忆昨晚,他明明,差一点就
心情复杂,晏媺兮走进浴室洗漱,看见脖子上的吻痕,脸瞬间红透。
原来不止是锁骨上。密密麻麻的印记昭示着他的失控。
可他居然没有继续。
是怕自己会讨厌他吗?
洗漱完毕后,晏媺兮走到餐厅,发现他在厨房做早餐,动作已然流畅从容。
他想必抽空回去洗漱换了一身衣服,白色衬衫随意扣至锁骨处,发丝柔软垂在凌厉矜贵的眉间,看着恣意随性。
与平日出差工作时一丝不苟的模样大相径庭。
看着,宜室宜家。
顾颐钦正在砧板上切胡萝卜做蔬菜沙拉,似乎察觉到玻璃门外她的视线,低眸视线定在刀锋与自己的手指,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暗芒。
下一秒,晏媺兮就看见本来从容切菜的男人突然蹙着眉,抬起了手。
原本修长漂亮的手指指尖有血珠瞬涌。
她顿时皱眉,身体已经比大脑先做出了反应,她快步过去拉开玻璃门。
顾颐钦正将伤口对着水龙头冲。
晏媺兮关掉水龙头,拉过他的手查看,发现伤口非常深,创口贴不行,得包扎。
她蹙紧了眉头,对他说,“你跟我过来。”
拉着人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在电视机下的抽屉里拿出医药箱。
顾颐钦坐在沙发上看着蹲在地上背对自己的她,唇畔边浮起得逞的笑意。
晏媺兮拿着医药箱坐在他身边,给他包扎时,窥见了他唇边笑容。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你,你笑什么?”
“你担心我。”他语气笃定,心情突然不错。
晏媺兮抬头看了他一眼。
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泛起潋滟的微光,唇边的笑意邪气十分,又纯粹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