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颐钦,你图什么呢?”
她的声音愤怒,不理解,夹杂着一丝悲凉无力。
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沉的情绪,盯着她的小脸,缓缓开口。
“这一世,只图你真心。”
她身体一僵,随后慢慢松下。
她却觉得荒诞可笑。
且不说这真心能持多久,顾公子想玩玩人间情爱,或许也因为得不到的才叫最好。
更何况上辈子这人怎样恶劣而疯狂,她再清楚不过。对他的心理阴影直接刻进了骨子里。
想到这里,她真的笑出声来。
悲凉,凄烈。她眼中是他不懂的,也害怕懂的情绪。
“可顾颐钦,没必要。你权势在握,要什么没有。”
她用手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一点一点移开,满目坚决。
“请你,不要再毁我一次。”
她的声音散在风里。
她推开他,顾颐钦这次任由她推开。只是沉沉看着她。
随后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开,消失在阴影处。
而男人偏执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是化不开的浓雾,半晌轻扯唇瓣,嗤笑一声,靠在车门边,按了按眉心。
她不信他,也不原谅他。
这真是他上辈子造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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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皎月轻吟,惊醒了梦中沉睡的暗夜。
二楼书房内,顾颐钦看着窗外夜色,唇间噙着一支烟,修长冷白的手指夹着烟抽离,须臾烟丝吐出,模糊了那双暗沉眸子。
片刻后,他将烟抵在烟灰缸上碾灭,碎了星火。里面已经满是烟头。
书房内,尼古丁的味道弥漫整间。
他推开了书房的窗,带着凉意的风卷席进来,带着夜间独有的冰凌潮湿。
略微低眸,可见庭院中恍惚有个娇小身影,提笔书画,或者在认真看书查资料。
他眸光定了定,发现那儿什么都没有。方才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暗叹一声,轻揉眉角。
人不在,连猫也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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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过去两天。
顾颐钦固执己见,根本没有听劝。
这人真是有病,她已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仍旧时不时出现在她面前。
晏媺兮今天难得给自己排了一天休息,没有去工作室学习。
她窝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是恹恹的雪球。和地上疯狂撕咬地毯发泄不满的墨崽。
因为这两只猫被她关在家里两天了。
好吃好喝供着也没用,最爱的小鱼干都吃不下去。
天天刨着窗沿,心心念念楼下那位薄情公子哥。
“真是养不熟,看那人几分念着你们呢?至于吗?”
晏媺兮暗戳戳给猫讲着那人坏话。
“不要脸,又恶劣。开心了给你们顺顺毛,不开心了哪会理你们?我不更好吗?天天给你们梳毛,伺候你们洗澡。”
两只猫喵喵叫,依旧怏怏不乐。
冷哼一声,晏媺兮看电视。
换台的手一顿,只见屏幕里,顾颐钦正在一档节目里接受采访,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太过出众惹眼,惹的女主持人的笑意都多了几分娇羞。
而怀里的雪球和刨地毯的墨崽立马跳到电视机旁喵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