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生气？你本就是我的人。”

韩素合上手中书，直勾勾盯着沈南风。

每次被韩素这样盯着的时候，沈南风总是不敢直视。

随即回答起刚才韩素的问题。

“韩姑娘说……”

“以后叫我阿素吧。”

“什……什么？”

韩素靠着了椅子上，风轻云淡说道：

“总是听你叫韩姑娘，太客气了，咱们不是朋友吗？”

“不合适吧，毕竟如此亲昵的称呼……”

“有什么不合适？你为什么总要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礼数呢？”

韩素若有所思，“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你脑子还是挺灵活的。”

二人四目相对，韩素也楞在了。

也就是说，有一天，他或许会为了所谓的天下，舍弃韩素。

“这么说，也没错。”

“我不想。”

二人一同离开天鉴司，走回沈府。

韩素眉头微皱，“什么意思？”

“那你觉得叶明章如何？”

刚才自己的反应，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直男操作？

想了想说道：“他是君子，心性良善，但他的爱，属于天下众生。”

“无妨，总是要有人冲在前头。”

“你怎么想？”

韩素翩然漫步，手背在身后，攥着素月流光，一语不发。

沈南风跟在韩素身后，很是安心。

“韩姑娘，你喜欢京都吗？”

韩素不紧不慢说道：“当你开始思量另一半是否为自己的良配时，那便是将感情物化，他是否值得？又是否配得上我？我的付出和他的付出是否对等，这些考量加入其中，那还算是纯粹的感情吗？”

韩素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沈南风一眼，带着一缕淡淡的微笑。

沉默片刻后，冷冷说道：“随你。”

韩素冷漠的声音响起。

“有……有吗？”

“他不在乎你身陷险境，或许他也是习惯了这样的想法，毕竟身为天鉴司的人，本就需要不畏生死，勇往直前。”

沈南风想了想，笑道：“既然追随姑娘，当然得弄清楚接近姑娘的都是怎样的人，万一有心怀不轨之徒，我也帮着姑娘分辨分辨嘛……”

“可是我在乎！我不想你身陷险境！”沈南风很是坚定的看向韩素。

韩素一听，有点道理，反问道：“那你说怎么办？”

原本设定之中，他也是于韩素最相配的人。

“说正事儿吧，韩姑娘，刚才回来的时候我也听说了，秦王的部下有异动。”

沈南风直言道：“韩姑娘不觉得自己有些被人当枪使了吗？沈寒宫就在京城，就算咱们要调查秦王，不也得让他冲在前面？这沈寒宫，自己不见了，却是让人把消息传递给你，什么意思？不就是看着韩姑娘你的身份吗？你去调查秦王，就算惹出什么乱子，有叶皇后在，问题也不大。”

阿素这两个字，可不是这么容易叫的。

这句话，几乎就足以形容叶明章。

“我觉得也是，京都条条框框太多，想来不如逍遥江湖来得自在。”

洛阳没有宵禁一说，入夜时，依旧灯火通明。

刚说完，沈南风又急着说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韩姑娘怎么想？”

“难道姑娘不想寻一个一心都是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