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青铜罐子里到底是什么,我不亲眼看看还是放心不下。而且就算克拉克是自己进来的,刚刚他和我们在一起时外面可是真切地传来了枪声。
如果那是史蒂芬妮,leo就绝对说谎了。他要么是在进来的时间上说了谎,要么就是在史蒂芬妮的下落上说了谎。
如果那不是史蒂芬妮.我倒想看看会是谁。
由于整个地面都浸在金色的液体里,且两旁没有边际,无墙可靠。怕镇定的克拉克窒息,亚诺好心给他摆成了双手垫在脑后的姿势,乍一看倒像是在阳光下的海边度假一样。
形势紧迫,事不宜迟我们确定周围没有情况后就往来时的壁画走去。那里就是长出奥西里斯脊梁骨的祭坛,壁画前就是那四个青铜罐子。
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遇到什么障碍,让我颇有些意外。青铜罐子们有三个是完好无损的,甚至最开始用胃动力攻击亚诺的多姆泰夫都安然无恙,反而是长着人头、装着肺的阿姆塞特被从内部开膛破肚。
这可真是顶你个肺了。
我壮着胆子靠近那装着神明内脏的瓮棺。除了散落一地的青铜碎片和滚出去好老远的人头像外,还有一串湿哒哒的痕迹。
“这好像是脚印!”到底是什么从里头跑出来了?
亚诺等人见状也都是面露惊疑。
我打开手电钻进罐子里看了看。这罐子挺厚,里头甚至还镌刻了一些文字,但并不是我能认出来的古埃及语。退出来后几人又检查了一下其余的三个罐子,甚至还敲了敲,意料之中没得到回应。
接着我们顺着那一串脚印又走回了林立着法老和弗兰克斯坦神明的雕像丛林里,一具尸体靠在拉美西斯二世的脚下。
可那既不是十二年前的那个人,也不是被leo杀死的叛徒,而是派崔克。
这个鬼地方到底怎么了?
我们面面相觑,这时又有脚步声传来。亚诺和夏商周立刻把我挡在后面,杰森举了起了枪。
“你们怎么这么慢。”毛子抱怨道。“差点儿就抓到人了,他妈的,溜的比泥鳅都快。”
“一群娘们。”秃顶身上挂了彩,沉着脸撞开身边的leo。另外几个雇佣兵也没好到哪儿去,都像是被收拾了一顿。
“发生了什么?”亚诺问。“那罐子里到底有什么?”
“我们出来的时候那罐子已经破了。”leo说,他把长发撩到背后,苦笑着说:“攻击我们的是个人。”
人?
“是从罐子里走出个人来吗?”我忍不住问。
“不,罐子里的东西我们没见到,只看到了地上的脚印。于是我们跟着脚印走到前面,突然被人伏击了。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
“leo,你是说,你和弗拉基他们追着一个人,还让他跑了?”亚诺的眉毛惊奇地扬着,很是吃惊有人能火力压制住这群人。
leo点点头。
“你确定那是个人,而不是罐子里的什么东西么?”我再次确认道。
“千真万确。那个人很会隐蔽自己,而且枪法很好。”
听leo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派崔克死后有个人也是在我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接近的。难不成这回也是他?但看那人的举动,只怕是敌非友。
“不过那人刚刚往这边跑了你们没见到他么?”leo问。
“什么?”我们吃了一惊,竟然让他从眼皮子底下跑掉了?
“坏了,他可能是想进壁画!”我撒丫子就往那儿跑。
常笑正在罐子前面看散落一地的碎片。他用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转向我们说:“中计了,这些都是他自导自演的。有人在用时间当障眼法。”
我扫了一眼被常笑从碎成一地的青铜残片里拼出的贝努鸟,怀疑地看着他。“您说这是谁自导自演的?”
刚才leo跟我们说的时候,常笑并不在,秃顶也不可能跟他交待事情的始末。那么常笑怎么会知道有人可能自导自演了一场戏呢?
“刚刚进去的那个人。”常笑平静的说。
他的话让众人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我们都在这里!”
“他到底是人是鬼?”
“罐子里有什么?”
“再砸开一个不就知道了。”秃顶等人正包围着一个完好的青铜罐子。
“这可使不得!”亚诺连忙叫停。
秃顶理都不理,用枪托狠狠砸在多姆泰夫的肚子上,青铜器皿发出沉闷的回响。
“你先住手!”我示意亚诺和杰森拦住他。
事情非常不对劲。为什么是象征着人类的阿姆塞特出了问题,而不是最开始撞亚诺的豺狼头多姆泰夫。而且好奇怪,按理说这四个装着法老内脏的应该是陶罐,并且被放在墓室的四个不同方位才对。为什么都挤在了这里?
最先见到这些规格过大的罐子因为太过震惊而没注意到这点。
“难道这就是神明的地平线?”leo自言自语。那个胆怯的科学家不住地念叨着一些关于时间的物理学概念。
“先别管别的,咱们试试还能不能上去了。”我看向壁画。那截奥西里斯的脊梁骨已经快被淹没了。
而且要是没看错的话,那祭坛上好像还残留着一点血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