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思安帮过很多很多的日本人。
义薄云天嘛!
所以,在他需要的时候,他能找出很多很多愿意帮他的人。
他秘密找上了一名少佐,见面后姜思安便深深的鞠躬:“田原君,我能信任你吗?”
“影佐君,田原一家的命是您救的,但有吩咐,万死不辞!”
“田原君,”姜思安再一次深鞠躬,随后才道:“影佐以命指证我,如今只有田原君才能救我——大恩大德,平次下辈子做牛做马必报之!”
田原太一郎意识到冈本平次这是要让自己效死啊!
深呼吸一口气,他道:“请冈本君吩咐。”
“请您立刻带人到土肥原公馆待命,一旦我的车过来,请田原君务必带人袭击于我!”
田原错愕的看着姜思安,确认姜思安没有说错后,他道:
“我明白了,请冈本君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田原君,是影佐长官的命令,您明白吗?”
“我知道了。”
田原深深的点头,他凝视着姜思安,轻声道:
“请冈本君善待我的家人。”
姜思安深深鞠躬:“请田原君放心,以后,有平次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你的家人饿一下肚子。”
“多谢冈本君——请告诉惠子,我对不起她。”
田原太一郎转身决绝的离开。
他没有选择,因为他的家人早已经被姜思安安排到了美国——名义上,他的家属都已经在海难中全部遇难了。
……
姜思安回来的时候,正好接到了警备司令部的电话。
警备司令部的人希望姜思安去一趟土肥原公馆。
姜思安挂断电话后,许忠义在一旁啧啧道:
“论演戏,所有人都是专业的!”
很明显,警备司令部这边是要上演一出猫哭耗子的大戏。
本要去警备司令部的姜思安望向张安平:“老师,您先回去?”
张安平担心姜思安的布置出问题,把他自己给坑到,便道:“一起去吧。”
“你也跟着去。”
这是对着许忠义说的。
“我去送这老小子最后一程?真是便宜他了。”许忠义没好气的吐槽。
张安平用莫名的眼神扫了一眼许忠义,在许忠义发现前收回了目光,一旁的姜思安将这一幕收在眼里,心里一突:
老师这是要一石双鸟吗?
他虽然有怀疑,但却不动声色,随即带上随从,和许忠义、张安平共乘一车,其余随从乘坐第二辆汽车,一行八人两辆车,直奔土肥原公馆。
……
土肥原公馆。
往日里肃穆的地方,此时此刻极其的沉重。
不少赫赫有名的汉奸全都来了,76号的一众头目更是一个不缺——通常来说,汉奸们是不会轻易趟这种浑水的,除非有上面的命令。
显然,这一次他们的到来,应该是警备司令部的要求。
此时略惶恐的易默成,悄然走到了丁默邨的身后:
“主任,日本人让我们来,但他们怎么都还没来?”
丁默邨摆摆手,示意易默成稍安勿躁。
但易默成怎么可能稍安勿躁?
这段日子,特务体系风云变幻,冢本清司自剖,影佐独掌大权,结果没几日,影佐也自剖了——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他不安的来回踱步,恰好看到一队影佐机关的特务匆匆从后面出来,他敏锐的感觉到这帮特务身上的杀气后浑身一冷:
“不会是要哗变吧?”
易默成心里发寒,正欲快步离开,又一队特务同样杀气凛然的从后面出来,当领头的一人瞥了眼易默成后,易默成立刻感受到了窒息的恐惧。
“要出事了!”
易默成急匆匆的避开人,来到了丁默邨身后,小声道:
“主任,可能要出事了!”
丁默邨神色不变,用细弱蚊蝇的声音道:“怎么……”
话还没说完,便有特务匆匆过来:
“主任,冈本先生来了,要不要迎接下?”
丁默邨反问:“冈本平次?”
“嗯。”
“他怎么来了?”
丁默邨有些懵,影佐为什么自剖?不就是以死指证冈本平次嘛!
这时候冈本过来,确定不是猫哭耗子?
他身后的易默成神色骤变,立刻将丁默邨拉到了一边:“主任,影佐机关内,可能有人要杀冈本平次!”
杀冈本平次?
丁默邨眼珠子一转,凝声道:“墨成,富贵险中求,你听过吗?”
易默成立马明白了丁默邨的意思。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姜思安乘坐的汽车在快要抵达的时候,突然窜出来了一辆汽车跑到了前头,许忠义扫了一眼后低语道:“是警备司令部佐藤的车。”
“老师,跟在后面吧。”
姜思安并没有多想。
但开车的张安平却慢慢皱起了眉头,本来是两辆车的车队,就这一阵的功夫,居然变成了七八辆?
他感觉不太对,但等他要说话的时候,已经到了土肥原公馆的门口。
他只好把要说的话咽下,汽车停下后,他下车将姜思安和许忠义“请”下来,借机周围打量。
和他开的车一道抵达的有七八辆,此时都在下车,周围一瞬间喧闹起来,就在这时候,张安平感受到了刺骨的杀意。
下一秒,一前一后两声爆喝几乎同时响起:
“奉机关长令,诛贼!”
声音才落,周围便涌出来两队特务,砰砰砰的枪声在同一时间激烈的响了起来。
张安平这一刻瞪大了眼睛。
“我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