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冈本会社,汉奸队长顿时没有了后顾之忧,冈本会社可是太君,有啥雷是太君扛不了的?
于是,在两边有心人的牵引下,一道桥就这么……出现了。
汉奸队长跟冈本会社的人买通了运输队,运输队每天运送物资进来入库后,离开的时候鬼鬼祟祟的再装一点货——里面屯放的物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出去了。
这里面的利益有多庞大?
打个比方,一批布料,对看守的汉奸队长来说是零成本,而外面的售价是五万元,而成本至少在四万元往上!
用一万元的价格处理给冈本会社,中间再加两三千的运输成本,冈本会社会抢着要。
而运输队一趟,就能拉走这样的三四批货!
起先汉奸队长想的是干完这一票就算了,但当几万块钱摆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想的是要不我再干一票?
就再干一票!
然后,再干一票、再干一票、再干一票……
收钱是会上瘾的啊!
短短四天的时间,汉奸队长就干了至少三十票,面对着冈本会社体贴的置换的黄金,汉奸队长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黄金状。
可这个时候,给他出主意的手下,却拿着账本来了:
“队长,不能干了,不能再干了!”
“我快没法圆帐了!”
快没法圆帐了?
汉奸队长一听,嘿,那就是还能圆!
“再干一票!兄弟,咱们再干一票就行了——这根小黄鱼你拿着,这些钱分给下面的兄弟!”
利欲熏了心的汉奸队长,便这么又开始了下定决心“再干一票”。
然后,一直到了大抓捕停止。
这时候他终于不敢再干一票了,可这一查账,差点把汉奸队长吓死。
账面上的物资有足足五百多万元,这可是76号这七天来,抓了一万多人,顺腾摸瓜将被捕者的物资搬空后的总值。
但在正风中学里面,物资的实际价值不足一百万——凡是值钱且体积小的,全都在这六天的明进暗出中,被冈本会社给吞了。
汉奸队长看着自己价值不到八十万的金条,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欲哭无泪。
怎么办?
上面这要是一查账,他必死无疑啊!
这时候,出谋划策且为汉奸队长做假账的心腹提出了建议:
“队长,为今之计,只有……一不做二不休,咱们索性一把火把这里给烧了!到时候死无对证不说,咱们还能甩锅给抵抗分子!”
汉奸队长看着自己忠心耿耿的嫡系心腹,不免在心中感慨,不枉自己这几天给这小子给了快价值五万的黄金,这小子就是靠谱,能把自己胆大妄为的心思说出来啊!
“你疯了!你别忘了周围还有一个小队的太君!”汉奸队长说完以后,又小声道:
“别说你不知道,学校里面的教室里,零零散散可是藏着足足两个小队的太君呢!”
心腹咬牙道:“队长,可要是不干,那咱们只有死路一条!”
“但就凭咱们这点人怎么干?”快有百万身家的汉奸队长发愁起来。
“队长,你别忘了运输队跟冈本会社可都是跟咱们一条线上的蚂蚱!”心腹阴狠道:
“我听说龙华营地那边抓了一队冈本会社的武装护卫,李主任把人捞出来了冈本会社都不敢要,又把人送进去了!要是咱们的所作所为曝光,冈本会社参与的这些人,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运输队那边也脱不了干系!这些东西,可都是他们送出去!”
汉奸队长沉默。
这么做……会死人的啊!
可不这么做……
他看着一脸阴狠的心腹,一个念头自脑海中浮现:
这人……十成十是抗日份子!
我……中计了!
但此时此刻,他根本没有选择。
看着心腹,一个李代桃僵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出现:
我如果死在大火中呢?
到时候隐姓埋名坐享荣华富贵不香吗?
“好,就这么干!我马上去找运输队的赖老三,你去跟冈本会社那边接触!”
“是!”
……
听完李伯涵的汇报,张安平笑了,笑的异常的开心。
“伯涵啊,你可真的是三年不鸣,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面对张安平的夸奖,李伯涵谦逊道:“都是老师教导的好,学生不敢居功。”
“行了,别废话,你想怎么收尾?”
“老师,”李伯涵不好意思道:“学生格局终究是太小了,不愿意让冈本会社从中分了这杯羹,一开始跟正风中学接触的几人,虽然是冈本会社的人,但并不懂国语,所以……这批货不是冈本会社吃下去的。”
“好小子!”张安平无语,他还在想着怎么让姜思安置身事外,没成想李伯涵从头到尾都是拉虎皮扯大旗!
“那钱你怎么弄的?按照你的说法,你付出了至少价值120万的小黄鱼。”
李伯涵轻描淡写道:“学生找人抵押的,几天时间便还回去。”
张安平心道:
好小子,跟我一样,压根就没打算让这汉奸把金条捂热啊!
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师生俩这时候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李伯涵问:“老师,按照约定,明晚要对正风中学展开袭击,您这边还能抽出人手吗?”
张安平笑道:“就是变我也得给你变出一支行动力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