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张启华向林墨求证心中的猜想，林墨已经跟马德森打起来招呼，张启华也只好压下心头的不安，跟马德森招呼起来。

“哦，你就是林，你真是年轻啊，我听比尔卡尔提起过你，上次你关于克拉茨猜想的证明方法，给数学界带来了一种新的思路，非常的有创新性，你是个天才，相信以后你一定能创造出一番成就来！”

马德森对林墨一顿夸赞，不过马德森的目光更多的还是放在张启华身上，在他的心中，林墨虽然厉害，但那也是因为有张启华的指导。

林墨见状，也乐得马德森误会，连忙谦虚起来。

“哪里哪里，我能取得今天的成绩，多亏了张老师对我的指导，要是没有张老师，我也不可能作出现在的成绩来。”

林墨的话算是坐实了马德森的想法，看向张启华的目光更是炙热。

张启华在一旁多次想要开口，纠正林墨，可是受限于他可怜的口语，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字来。

没办法，张启华还是这辈子第一次出国，他们这辈人大多是学的都是哑巴英语，他的英语水平，写论文也许没有问题，但是在口语上，实在是跟他读写能力不匹配，达不到像林墨这样应用自如的水平。

“哦，张，很高兴你终于接受了我的邀请，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这次的行程。”

“世界数学家大会将在后天开幕，你的报告被安排在了第三天上午，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酒店，就在大会举办地附近。”

“距离大会开始还有两天的时间，你可以在斯德哥尔摩好好逛逛，我这两天还要忙大会筹备的事情，所以很抱歉，没法亲自带你领略这里的风光，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安排了人，让人带你在这好好逛逛。”

马德森很是热情，带着两人上了车，开着车，一路朝早已预定好的酒店驶去。

张启华受限于他的口语，没有太多的回应，反倒是林墨熟络的跟马德森聊着天，了解着数学大会的情况。

等到把林墨和张启华安顿好，马德森告辞离开，作为数学大会筹备组委会的一员，他还有很多事要做，能够亲自来接林墨和张启华，已经算是他格外郑重的表达了。

送走了马德森，张启华一脸凝重的看向林墨。

“林墨，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作报告的人是我？”

刚才张启华已经跟马德森确认了，将要在数学大会上做报告的人，是他张启华，而不是林墨，这让张启华非常的不安，非常的惶恐。

“张老师，我不是说了嘛，从一开始马德森邀请的就是你，而不是我，他是对你推崇备至，之前克拉茨猜想，还有更之前微分中值定理问题，他都多次发出邀请，请你做报告，只是当时事忙，所以一直没有回应他，现在既然田主任让我们出来，我想了想，索性就答应了他。”

“可是……”

张启华挠头。

“可是那些成果都是你做出来的啊，不应该你来作报告吗？”

“那可不是，现在人家只认你呢！”

林墨偷笑。

这一切自然是林墨有意为之，最开始微分中值定理，为了拿学校的补助，他是以张启华的名义投的稿，跟马德森建立了联系，随后后面的论文第一作者并非张启华，但张启华都是通讯作者，在国外，通讯作者的地位还在第一作者之上，所以马德森才会把这些成果都归在了张启华名下。

对此，林墨自然没什么意见，张启华帮了他那么多，他顺手推张老师一把，也是应该的。

早在傅明理来挖人的时候，林墨就在有意识的提升张启华的地位，他清楚张启华的能力，跟那些学界大佬没法比，他不希望日后随着他的不断进步，差距拉开，他和张老师渐行渐远。

这也算是给张老师三年来对他无私帮助的报答和反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