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振海意识到田方一今天看似是来给自己报喜，实则来者不善，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齐振海对田方一很是了解，正如田方一也很是了解齐振海一样，不然齐振海不至于这么被动，被田方一拿捏住。

齐振海索性看向田方一，跟田方一开诚布公。

“老田，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要财务自主权，数学研究中心的一切资金由数学研究中心自由支配，学校不得插手。”

“还有，人员自主权，数学研究中心对所属人员有自由聘任的权利，学校不得干涉。”

“以及成果归属权，数学研究中心的一切研究成果归数学研究中心所有。”

田方一每说一条，齐振海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田方一这是要干什么？这是要将数学研究中心独立于学校之外！

人、财、物三方面的权利都归数学研究中心独有，那学校除了表面上的从属关系，便没有任何实际的管辖了。

“不可能！田方一，你想干什么？”

“校长，先别忙着拒绝。”

田方一笑着摇了摇头。

“校长，我们数学研究中心的成绩你也看到了，我们能源源不断的给学校带来名誉，想必您这些时日出去开会，是不是都能昂起头来了？换做以前，呵呵。”

齐振海脸色一沉。

“日后，数学研究中心万一创收了，你说会不会有人以汇报学校为由，让数学研究中心上缴收入？会不会看数学研究中心效益好，收入高，今天安插个人手，明天安插个领导，对中心指手画脚？户不会有人眼红中心的成果，将其拿去变卖换钱？”

“到时候他们找到校长你这里，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齐振海面色微变。

田方一说的这些，都极有可能发生。

“校长，你也不想看到日后数学研究中心毫无产出，跟学校其他实验室，研究中心一样，变成吃大锅饭，效率低下，毫无产出的负累吧？到时候，您再出去开会……”

“所以，与其让校长您为难，不如把这些全力交给数学研究中心，让我来帮校长你分担压力。”

“到时候数学研究中心依旧可以保持产出，为学校带来荣誉，也可以算您治校有方，说不定您还能再往上动动呢？”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了？”

齐振海揶揄一句。

不过田方一的话，确实撩动了齐振海的心弦。

“你这是想要向国家重点实验室看齐啊！”

齐振海不由陷入沉思。

国家重点实验室一般就是如此，拥有很大的独立性，经费、成果、人事权都归实验室说了算，学校对其的干预有限。

这也是为什么傅明理能够给张启华开出那么离谱的条件的原因。

田方一点了点头，要不是申请国家重点实验室要求过高，所需的时间和流程漫长，一时间难以达到，田方一都直接申请，不跟齐振海在这磨嘴皮子了。

“你能保证数学中心继续保持现在的产出吗？”

“放心吧，校长，只要你保证中心的独立性，我可以保证你会收到你想要的结果。”

“好，我会跟校委会提议的，但是能不能通过，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闻言，田方一笑了，他知道齐振海答应了。

数学研究中心如今势头正甚，还有证明挂谷猜想这个好消息，在这种大势之下，齐振海在校委会，还不是说什么是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