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坐定,房间的门关起来,先要审问眼前的三个丫鬟。
“你们三人说自己是云府的丫鬟,在云昭训生产的时候入了东宫是吧,可有人证?”
“我们三人到东宫的时候太子殿下也在,门口的护卫下人丫鬟都在,虽然我三人不起眼,但应也有人见过。”
“太子,你可曾见过三人?”
杨勇依旧慌乱:“当时岳丈带了三个丫鬟进来,但是长什么样,我没有刻意去记。”
对于杨勇现在的表现,独孤皇后十分的失望,看向了边上的几个东宫宫女,宫女便开口:“是这三人,但是入东宫的时候,奴婢特地留意过。”
“恩,你去把当时在东宫内辅助云昭训生产的产婆寻来。”
“是。”
安排了个得力的宫女去找产婆过来,然后独孤皇后继续问:“你们把你们所说的,云定兴让你们换孩子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一遍。”
三个丫鬟颤颤巍巍的对着皇后将云定兴谋划先找了男孩作为保险开始,从头到尾全部都说了一遍。
一边听着一边皇后的面色铁青,一言不发才是事情大条了。
“我等三人是被云定兴胁迫的,我们别无选择,只能犯下如此大错,但是带着小公主出宫的时候我们三人心中始终难忍,最终带着她逃跑了,云定兴带着人四处查找我们,我们无路可去,之前在东宫见过太子妃,觉得太子妃是个好人,我们三人一合计就寻上门请太子妃做主。”
“奴婢三人自知有罪,请皇后娘娘恕罪,请太子妃恕罪。”
听三人说完,独孤皇后先不管真假,但是对太子妃无比的失望,三人话里的意思是一个月前就有了此事了,她早已谋划多时了。
她本可以一开始就将三人交给皇后,慢慢的审问,不管事情如何她自己算是摘出去了,就算是诬告也不怕,可是她没这么做。
今天这样的日子,显然太子妃是奔着出气来的,在皇后看来,太子妃犯了一个大错,故意将事情闹大。
不识大体!
于皇家而言,对错并不是唯一的标准。
云萝则是跪在皇后的面前,鼻涕眼泪一起落,模样凄惨。
“母后,全是她们诬陷我,我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阿罗是我的骨肉,是我身上掉下的肉,母后您是做母亲的您比所有人都懂,谁会狠心把自己的孩子换了,第一胎是女儿又如何?母后第一胎不也是长姐?我还年轻我还可以为殿下继续生孩子,何须闹出这样的事情,全是她们诽谤。”
太子妃自觉此时优势在我,趾高气昂的指着云萝:“好你个云萝,证据确凿你还抵赖。”
“母后儿臣是冤枉的呀,儿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太子殿下这段时间又在忙陛下派的公务,儿臣一人喂养阿罗,这些天来晚上没睡过一个整觉,哪想到太子妃不知被何人诓骗精心准备了这么一出冤枉我的戏,几张嘴信口一说,儿臣就有罪了,母后怎能看儿臣如此被冤枉。”
云萝深知现在指望不上杨勇,也深知这段时间皇后对自己态度变好的原因是他们的儿子变上进了,就抓住了这一点来哭诉。
独孤皇后被她这么一说,想到最近上进的杨勇,两人倒是真的一直在变好,这等情况下太子妃出于嫉妒安排这么一出戏也不是没有可能。
杨勇见此情况,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儿子,下定了决心说:“母后,云萝生产之时儿臣就在东宫内,虽然走开了一些时间,但是如此短的时间内我相信不可能如这三个刁仆所说的一样做出这样的事情,定是他们冤枉云萝。”
杨勇的彻底偏向,让这件事情就变了味道了。
他抱了这孩子一个月了,从出生开始就是他的儿子,现在突然抱来一个孩子说你的孩子其实被掉包了,换谁都接受不了啊。
独孤皇后依旧铁青着面色,此时出去找产婆的宫女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气喘吁吁,看的出来是拼了命的跑了。
“娘娘,产婆……产婆不见了。”
独孤皇后微微眯着眼睛,甚是毒辣:“怎么不见了?”
“我问了其他人,都说好几天没见到那个产婆子了,问了管事的太监,太监也说不清楚到底去哪了,就十来天之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死无对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