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们在北边打仗,现在正是我们北伐的最好时机,此时还不动手,父皇北伐两次,你作为太子,这么好的机会你要浪费掉?”
面对着质问,陈叔宝懒得和他争吵,这一仗打了,如果赢了也就给自己加一些功绩而已,对于总体影响并不大,万一输了自己的皇位定然没有,就算没输,一旦时间拖得久了,自己也肯定难以抽身。
这个时间节点打起来对他的好处太小了,失败的后果又太大了,不能打,绝对不能打,这就是陈叔宝的一切想法。
柳敬言自然得站在自己儿子这边,对于陈叔宝的口才难免有些失望。
“兴始王,司马消难与西梁合谋的事情,本宫和太子是后来才知道的,听说是你授权的?”
陈叔陵并不退让,但是也没正面对抗:“西梁皇室叛乱,此事之前我也不知情,是司马消难正好路过,得到了消息,然后传来的。”
“路过,那可真是太巧了,此话兴始王自己信吗?”
“所以说现在是天赐良机,我军齐整,隋军兵分南北,此时开战隋军定然应对不暇,或许就是一战而胜之机。”
柳敬言面色冷峻:“司马消难与隋朝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们将司马消难的女儿嫁给了商户做贱妾,羞辱他,司马消难此人其心难测,此时是为了一己私欲,也为了搅动风云,不可尽信其言,一旦打起来司马消难现在掌握的军队太多了,本宫不放心他,让他撤回来。”
“皇后娘娘,军国大事,可不能误啊!”
陈叔陵的声音冰冷,柳敬言却不理会,这里是你兴始王做主还是太子和皇后做主。
“太子,下令吧,命司马消难从江陵一带撤回,司马消难私自引兵,撤销司马消难大都督身份。”
“皇后娘娘!”兴始王怒目而视。
“兴始王,难道司马消难如此明显的意图挑动两国之战,我陈朝众臣能容他?别说什么路过,几万大军路过,兴始王你难道这种鬼话也信,还是说司马消难擅作主张之事兴始王早就知道了?”
柳敬言发难的方向不将矛盾聚焦在打不打,而是挑动战争之人。
陈叔陵无法接话,难道承认吗?那可不行。
柳敬言长袖一甩:“太子稳重,现陛下病情尚未好转,北伐之事等到陛下好转了自会做主,我们陈朝之事陈朝之人自己会做,绝对容不得那些残兵败将意欲染指。”
陈叔陵不服,这个机会他等了许久,不会就这样放弃。
甩下一句狠话就走:“难道任由北边的人站在我们头上拉屎拉尿,我不是怂货,我就不服。”
这时候陈叔坚再次出来打哈哈:“皇后娘娘说的在理,我去劝劝二哥,都是一家人总不能闹得不和气了,父皇见了也会伤心的,皇后娘娘千万莫往心里去。”
见两人走了,柳敬言看着陈叔陵的背影,语重心长的对陈叔宝说:“你这个二弟,现在主意越来越大了,吩咐下去,以后兴始王和长沙王要入宫得都去除身上的所有利器,以防万一。”
“母后不必如此,难道他们二人还能自己动手,没这么傻。”
柳敬言叹了口气:“就按照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