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维教授补充道：“她了整整一天哭泣。有人告诉我，三楼的盥洗室都能隐约听到她的声音了。”

“天啊。”安东尼说，“她找到那个留字条的人了吗？”

拉文克劳好奇地问：“水穿过去了吗？”

他没有真的出门去抓夜游的学生。一个警告应该够用了。

“没有。”斯普劳特教授摇摇头，切开了自己的薄煎饼，“没有人承认。事实上，学生们反倒觉得委屈极了。他们躲进了一间上了锁的教室，本来不会被找到的。”

喝掉杯子中最后一点南瓜汁后，安东尼起身和同事们道别，往大厅外走去。

弗利维教授倾过身子，小声和安东尼说：“米勒娃觉得扣得有些少了。”

他关上窗户，拉好修复过的窗帘，回到了卧室。卧室倒是干净整洁，就像他离开前的样子。

安东尼为自己拿了一片煎吐司：“桃金娘昨天心情确实不是很好。”

他打算再回去检查一下猫和老鼠有没有再次拆掉他的办公室。如果一切顺利，他今天就可以把第一组实践活动的总结报告写个大半。

“好像和什么水枪有关。”斯普劳特教授说，“他们的说法太乱了，哪个都不像真的。”

猫喵了一声，走过来随意地蹭了蹭他的腿，并在他重新立起猫爬架后立即跳了上去。

“怎么惩罚的？”安东尼忍不住问。

第二天早上，他就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出门了。早餐席上，所有人都在讨论一件事情：哭泣的桃金娘昨晚帮助费尔奇一口气抓住了九个夜游的学生。

“啊。”安东尼说，低下头，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如何在自己的吐司上铺满培根。

“你没听说吗，亨利？”斯普劳特教授越过弗利维教授的头顶，参与了他们的对话，“那个可怜的幽灵讲，她先是出门散步时被一个没看清脸的人穿了过去，没有收到一句道歉；然后皮皮鬼又去找她的麻烦，只是被奎里纳斯赶走了；最后她突然发现盥洗室地板上有张字条，上面写满了侮辱她的话。”

斯普劳特教授说：“西弗勒斯难得地赞同了她的想法。”

弗利维教授点点头，尖声说：“集体夜游。至少是近三十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了。”

经过拉文克劳学院时，安东尼发现那个分发照片的格兰芬多女生已经站在这个长桌边上了。安东尼听见那个拿着照片的学生在问她：“是真的吗？韦斯莱进了二楼女生盥洗室给水枪装水？”

……

“我就知道！”那个拉文克劳学生激动地说，捅了捅身旁正在吃南瓜饼的同学，“听到了吗，幽灵碰不到水。”

“但是桃金娘可以让马桶溅出那——么大的水！”朋友咽下嘴里的馅饼，反驳道。

当他们争论幽灵为什么无法碰到物体时，安东尼已经走远到听不清了。他有种感觉，今天整个学校都注意到了桃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