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叫了她小软包
奚阮明显一愣。
他的问题怎么奇奇怪怪的。
奚阮刚想说大家都一样,字还没打完,江凌肆就在她头顶冷冷说道:“只能选一个。”
奚阮:“……”
她仰头瞄了一下江凌肆要吃人的眼神,还是老老实实写道:【你更重。】
对于奚阮来说,自然是江凌肆的分量重得多,两边没有太大可比性。
他为她解围,还救过她,她和他在一起时很有安全感,也莫名的对他有一种信赖感,哪怕他脸再黑她也不觉得害怕。
只是这种问题和这种话,说出来莫名的让人害羞。
她尽力压下漫上脸颊的热意,抬眼看江凌肆的反应。
而江凌肆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
他唇角高高扬起,脚步轻快地继续向前,“走,跟我去个地方,我们好好谈谈。”
奚阮立刻跟上他的脚步,走到他身旁。
江凌肆看了眼身旁的小姑娘,不知道又想到什么,舔了舔犬齿后轻声问道:“我哥和她们两个比呢?”
奚阮想了一下,【沈嘉树。】
江凌肆的好心情瞬间沉了下去,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没问出下一句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比个什么劲儿。
她到现在都没认出他,估计也不记得他了。
他们现在,也只是他的命单方面捆绑在她的身上,他要靠她活下去,对她好护着她都是应该的。
他这么别扭,不过是因为曾经儿时两个人的约定。
他还记得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搂着他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是盛夏的最后一天,楼口来来往往的都是搬家工人,他在楼口的树下和她道别。
他刚说完他们要搬走了,她的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小姑娘抹着眼泪,咧着嘴不顾形象的哭,泪眼迷蒙地问他,“那、那你外公外婆搬走了,我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会。”即便他心里知道以后假期妈妈不会带他来这边了,他还是一口否定。
“真的吗?”
“真的,下次放寒假我还会过来。”他伸手帮她擦掉眼泪,看着她哭的脸嫌弃地撇嘴,“倒是你,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玩玩玩,估计我不来找你你就把我忘了。”
小姑娘一听立刻瞪圆了眼睛反驳,“才不会!你是我最最好、最最重要的朋友!我忘了谁都不可能忘了你!”
“说话算话啊。”
“说话算话!我们拉钩钩!”
树上的蝉叫个不停,在依然炙热的夏风中,她拉过他的手,用生平最强势的态度和他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们两个一辈子……不对!是永远!我们永远都是最最最最好的朋友!”
……
然而第二年的冬天,他回到家属院去找她,却只得到她家已经搬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