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误解了,昨天国公府来人,请我去府上,约的时间刚好是明天。我都允了人家了。在国公府要耽搁多少时间,并不清楚。国公府的的威严,不是我一个小女子能拒绝得了的。”采小兰甚至把国公府的名帖都拿出来了。
“啊?哪个国公?”
“国公屈府!”
香娘突然哈哈大笑,“你编理由怎么不编一个像的?屈府国公爷五六年前就死了。”
“名帖上的落款是屈突寿,应该是故去的蒋国公的子嗣!父死子承。”采小兰指着名帖的落款给她俩看。
“我不信,屈府为何要请你?”翠娘好奇问道。
“年初一那天,参加诗会,小琴救了一个年轻公子。据说是屈府的二公子。”说到这个,采小兰不禁有些脸红。严格来说,人家请的是徐小琴,采小兰只是饭搭子。
翠娘与香娘的无功而返,叫崔乐大发雷霆。开年后,长安贵圈有两个热点八卦。一件是圣人宣见的采小兰竟然是崔祭酒府上的弃妇,另一件就是国公屈府的二公子竟然身患癫疾。
而崔乐喊采小兰来家里吃饭,当然是为了名声。哪怕是弃妇,千里迢迢来了一趟长安,一直住驿站。曾经的夫家不闻不问,尤显不得体。
为官者,为的就是名利罢了。
第二日早朝,正事议论结束,大太监要喊退朝之前,魏征手持笏板,高呼“要事请奏”!
朝臣们见“镜子”魏征有事请奏,立即整理衣襟,摆正了姿态。尤其是近期有绯闻在身的几位,心里七上八下。
依照往日的规律,又有人该倒霉了。
“魏爱卿请讲!”李世民点头应允。
“臣昨日听闻,正月十八要朝见的采小兰原是崔祭酒府上的弃妇。以我对崔大人的了解,此妇定然德行有亏。圣人尊贵,因衣而见一品德不端的妇人,大不妥。还请把这件事委托于兵部。”魏征似乎话里有话。
诸臣听着魏征那绵柔无力的话,不禁诧异:“怎么今天火力如此弱小?”
唯独对他熟悉的人才听出了弦外音:魏镜子是在担心采小兰面圣别有企图,尤其是其背后的崔乐暗藏祸心。
所谓的祸心是什么?当然是借助衣笼络人心,染指戍边军伍。
而崔乐与魏征曾同在李建成手下共事,听到他这一番话,被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半,寒冬正月,脸上的汗珠却像豆粒般滚滚落下。
就当老狐狸们以为崔乐要站出来自证清白的时候,却有一个谁也没料到的人挺身而出。
“臣有奏!”国公屈突寿出列。
“准奏!”
“臣有疑惑。魏公从未见过采小兰,怎么知道她德行有亏?难道天底下的弃妇都是品德不良之人?”
“哼,难道你怀疑崔祭酒的人品?”魏征冷哼道。
“臣有奏!”礼部尚书虞世南出列。
“准!”
“臣负责培训采小兰,与礼部诸位同僚观察她五日,不是无礼之人。天子之言,重若泰山,不可轻改。”
争吵在朝堂蔓延开来,既然勋贵与清流都入了局,那么各派别的喉舌们也就不憋着了,纷纷下场请奏。
……
“够啦!”李世民拍了一掌龙椅,朝堂迅速安静。
“朕一言九鼎。你们不让见,我倒是偏要见一见。看看采小兰是何等人物,值得你等一齐下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