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好的料子,绝对是使用了最为柔软、鲜亮的三泉织锦,再由手艺上好的绣女一针一线织绣而成,上面的图案所用的线,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有银丝金线穿插其中的,如此才这般的亮眼!
绝对的贵人!
所以,在后面黄文光他们,和便衣警卫也跟着上船的时候,老鸨子一点都没有感到奇怪。
毕竟是贵人当面,怎么可能白龙鱼服呢?
“爷,您里面请。”
老鸨子倒也不觉得紧张,毕竟旧景三百多年,金山郡作为南都,一块砖落下来砸倒五个人,四个人都得是贵族。
贵人在这里,不是什么鲜见的人。
只是,随着改朝换代以后,那些曾经的贵人也都老实了、低调了。
如今,正在官府的号召之下,一个个的出人出钱出地,在城外搞什么工业园区。
还是官府叼,不知怎么的,就几乎摸清了这些贵族的底,那些惹得天怒人怨的、哭穷的,抓了一批,杀了一批,判了一批,剩下的这些一个个都老实了,连金山湖来的都少了。
“你这个画舫,如今生意如何?”
任平生进入大堂以后,发觉内有乾坤。装修富丽堂皇,中间戏台之上,竟有几个女子身着华丽的衣裙伴着高雅的琴声,跳着姿态甚美的舞。
只是那跳舞的女子,一颦一笑,烟视媚行,时而扫视而来的目光一旦对上,就感觉脑袋痒痒的,理智暂时寄存,意识渐渐下移。
“去年打仗,这金山湖的热闹景象停了很久。不过年后,这里就重新热闹起来了。”
老鸨子笑笑。
改朝换代怎么了,这天下不论是谁做主,只要是男人,就离不开批,卖批的需要愁个什么。
老鸨子看人下菜碟,虽然在这金山城里没有见过这个贵公子,但对方的派头、气势、美人、护卫,都无不透露出其身份之尊贵。外来的,才是最叼的,更可能代表了新朝新贵,远不是那些前朝余孽能够相比的!
她很有眼力界的,根本没有多问,直接将任平生就送到了最大、最豪的包间。
任平生没有点姑娘,躺在软塌上,透过朝着大堂打开的窗户,听着外面的歌声。
自从开始创业以后,好久没有勾栏听曲了。
此时躺在小婉的大腿上,颇为惬意。
试毒以后,小婉拿着草莓喂着少爷。
“少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婉奇怪的问道。
因为,本来要去下榻休息的少爷,在奔着这里来的时候,像是有目的性的。
“我发现在这里,有一些人身上都带着短枪。”
任平生说道。
“手枪?”
小婉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这些东西,可是供应军队和警察局,就连民兵队伍当中数量都很少。
按理来说,这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民间的。
“难道是军营里的人出来寻欢作乐?”
她说道。
“不太像,这些人不像是军人。”
任平生说道:“如果是军队里泄露出来的枪械,这就绝对不是一件小事!”
正扒着窗户看跳舞的阮听到,也回过头来:“老公是怀疑军中有人私下里和外面的人做生意,走私枪械?”
“不错。”
任平生虽然躺在这包间里面,但也留出一点念力子啊观察着金山湖中,一艘画舫的包间里面,正在进行交易的双方。
“文光。”
任平生坐了起来,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老爷。”
片刻后,黄文光推门进来。
出门在外,任平生要求他们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任平生吩咐说道:“外面那一条最大的船上,有人在进行犯罪交易,你立即出去找个人,去衙门举报他们。”
“是!”
黄文光没有多问,就退了出去。
“老公是想要引蛇出洞?”
阮很聪明的问道。
任平生闻言,伸手摸了摸她的大熊,笑道:“我想看看当地官府会如何做,是否有人通风报信,官府是否能够依法行事,是否又会有人来出手干预。
这其后是不是能拉出一串人来。
如果这真的是一条存在于地下的黑产,那正好将这些一网打尽!
齐国新立,国土尚未统一,不允许存在这么牛逼的人。”
齐国,是六千万百姓的,也是他的。
凡是在蛀食这个国家根基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如今国家成立不久,各方面的问题都很多,但都不大,治理起来也不难。
难的是如何及时发现,及时处理。”
耳边传来的音乐,还有歌女的吟唱,音乐颇为有力量,歌声也透露着坚韧。
甚至任平生还听到一首歌颂齐王建立齐国的词曲。
随着齐国的建立,各方面的官方宣传口径越发成熟。
任暖的齐心社,则开始进一步下沉,下沉到了民间,在各式各样的场所,既有着阳春白雪的宣传与歌颂评弹,也有着下里巴人的小品相声,各种各样百姓喜闻乐见的文艺形式,在进行着正面的舆论引导和宣传。
人们喜欢这样有力量的音乐,往往代表着一个国家处于势头向上,国民也处于充满希望的上升期。
而这个国家新生,势头向上,发展快速的时候,国家治理更不能放松,对于问题要防微杜渐,从问题刚刚出现的时候,就要将其扼杀在摇篮当中,否则随着事物的快速发展,一体两面之下,问题也在快速进展,而一旦被蛀食到重要根基之后,便会积重难返。
病在腠理,治疗不难。
病入骨髓,神仙难医。
刮骨疗伤,血放的多了,是会死人的!
在将问题解决以后,就要探求长效机制,预防病症再次出现。
时间过去不久,就在那边交易结束,将要散场的时候,任平生终于看到街道上,几十个持枪的民兵跑了过来。
来的人很多,显然是枪械问题,得到官府的重视,来的人也比较多。
领头的是一个年轻人,穿着黑色的袍服,手里提着一把左轮手枪,背后还背着一把重剑。
领头人喊了两条小船,带人朝着湖中央的那一艘最大的画舫悄悄潜了过去。(本章完)